回到小區,我說要散會步才上去,爸爸說你們去吧。剛要分開,一個阿姨叫住爸爸:“老寧,回來了,走跳舞去!”
“我不會跳呀,張阿姨。”爸有些臉紅。
“去吧爸爸,去看看。”哥哥慫恿他去。
“你女婿吧,小夥子不錯。”張阿姨我是不認識的,怎麼亂點鴛鴦譜。
“張阿姨,他不是......。”我還沒說完,哥哥拉著我就走。
“幹什麼呀,我話還沒說完呢?幹嘛拉我走。”我甩著被他拉痛的手腕。
“哎呀,就讓爸爸去吧,你怎麼能這樣啊?老人也有權利追求晚年幸福的。”他不許我插言,我就奇了怪了,我想說的又不是這個。
“我說你閉嘴。”我嚷道,他看著我停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聽著,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知道媽媽去世那麼多年了,難為他一直守著我。我也想他的晚年能有個伴。可是他看到我也是這個樣子,他不忍心。”
“那你想怎樣?”他拉我坐下,緊緊地挨著我。
“我能怎樣?只要他想去,就隨他,我一個人還是要過下去的。”我不會反對爸爸找一個伴侶,這樣沒有我在他身邊他也不會孤單。
“你為什麼會一個人過,你有他還有我。”是的我有他的愛情還有哥哥的愛,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腿叉開橫坐在椅子上。我們沒再說話,他又在吹那首消愁。
已經是霜降後,天氣涼了。我有些冷,抱著肩頭。
“冷了吧,我們回去。”今天我穿的薄毛衣,外套沒帶回來。
“不,陪我再坐坐。”我還不想回去,一回去對著四面牆又該胡思亂想了。
“好,再坐坐。”他脫下衣服給我披上,我推開讓他自己穿。
“其實,小慈,你還記得那天你喝醉了嗎?”他給我講起我酒醉失憶的事。
“我喝斷片了,早忘記了。”我笑笑自己現在也想不起當時發生的事。
“好吧,我就想說其實那晚陪伴你的是我,不是他。”什麼意思?是他送我回去的,這個我知道呀,難道我真的做了失態的事?
“你說吧,那晚我做了什麼?”我心裡開始為我的行為上道德課。
“沒怎麼,你就是叫我送你回去,你說你醉了,就這樣,能有什麼?”他歪著腦袋撞了我一下。
“切,嚇我一跳,你這死鬼。”他這是找罵,我還以為我對他用強了。哦,還好我把持住了。
“回家吧,會坐久了小心感冒,可不是好玩的,就你這身板,到時又來麻煩我老人家送藥送開水的。”他說的很輕松,彷彿就在說一個和他不相幹的人。
“那就回吧,你也該回家了。對了你在沙坪壩住家?那你沒有在龍湖住?上次回來後我還忘了問你。”他的事很少在我跟前提起,我也不怎麼喜歡追問別人的過去,現在我怎麼突然有一些好奇他的家事。
“這些事以後有時間再和你聊,現在回家吧。”既然他不願提及,那以後可要記住不再問,他的情傷可能不比我少,這點我能夠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