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嘴角抽抽,還是捏著鼻子跪下,謝過師父的傾力教導。
夏瑾和狗蛋蛋這段時間都快累成死狗,根本無法分心去顧及李華。
“你怎麼這麼笨,這麼笨。”丹藥房裡,一個白鬍子老頭拿著一把破蒲扇重重敲了敲面前小姑娘的頭。
“老頭子給你說過多少次,澗西草不能和金絲絞混在一起,你怎麼就記不住。”
李華苦哈哈的點頭哈腰,賠禮道歉,“師父對不起,徒兒知錯了。”
白鬍子老頭哼了一聲,不搭理人。
李華小聲辯解,“實在是那兩種草藥太像了,所以我才”
李華不說這個還好,她一提,老頭兒立刻炸了。
白鬍子老頭用蒲扇指著李華,怒發沖冠,鬍子也跟著一抖一抖。
“你腦子是豬腦子嗎?澗西草和金絲絞的葉子,一個細,一個寬,這麼明顯的差別,你居然沒看出來,你的眼睛是瞎的嗎?”
“我怎麼這麼倒黴,看中的徒弟被人搶了不說,好不容易撿回來一個,居然是個傻的。”
“傻就算了,眼神兒還不好,眼神兒不好就算了,你那麼笨,那麼瞎,你就不會勤快點兒嗎?”說到後來,老頭兒幾乎是用吼的了。
李華:〒▽〒
義父,狗蛋,師父好可怕,她想回家。
最後被罵傻了的李華被老頭兒趕去藥田了。其他人同情的看著她遠去,然後在老頭兒震耳欲聾的吼聲中,又哆嗦著回去做事了。
日子再苦逼還是要繼續,在這種高度壓力下,三人都迅速成長起來。
山中無歲月,更何況修真界中,有時候一位長老閉關,就是數百年。
然而當夏瑾再次看到面前高大的男子和俏麗的女孩兒時,還是一陣恍惚。
“幹爹,你咋了,不過五年不見,你就不認識我們啦。”狗蛋蛋很不開心,撅著嘴,不甘不願的自我介紹,“我是蛋……我是傲天,李傲天,你的兒子啊。你記得嗎?”
夏瑾死魚眼:哦。
確定了,還是他熟悉的那個狗蛋蛋,這破孩子五年不見,不過是從熊孩子變成熊青年了。
不過偶爾轉念一想,其實夏瑾很慶幸,當初帶走狗蛋的是劍峰的人,那就是群戰鬥狂人,沒什麼心思,一言不合就是幹,他帶了八年的兒子,除了嘴巴更欠了點兒,秉性總是沒變。
這就是不幸中萬幸了。
因為這個,夏瑾臉上終於有了點兒笑模樣,他摸了摸比他還高的狗蛋的頭,眼神溫柔,“好歹是我帶了八年的孩子,怎麼能忘了,還有華兒,女大十八變,越變越美了。”
一番話說的兩人心裡都是感動不已。狗蛋吸了吸鼻子,抱住夏瑾,悶悶道:“幹爹。好久不見,我,我有點兒想你。”
夏瑾眼底笑意加深,他拍了拍兒子的背,一切盡在不言中。
狗蛋很快又退開,把位置讓給李華。
李華淚眼汪汪,“義父。”
夏瑾張開雙手,笑著頷首:“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大姑娘像顆炮彈沖進了夏瑾的懷裡。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懷抱,幾乎讓她感動的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