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 一群白衣女子齊齊出現在夏瑾和晚紅綃的暫時據點,不過那個時候夏瑾已經被晚紅綃支出去了, 所以不知道。
二十位白衣女子整齊向晚紅綃行禮, “參見宮主。”
晚紅綃把玩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黑發, 懶洋洋地開口,“行了, 在外面就不用這麼多禮了。起來吧。”
“謝宮主。”
晚紅綃細白的指尖點了點上官鴻, “看到那個女人了嗎?她叫上官鴻, 前任綠茵山莊莊主的獨女, 現在被奸人所害, 受傷頗重, 你們帶她找個地方好生養傷, 三個月後我會主動聯系你們的。”
“記住,上官姑娘是本宮的貴客, 不可怠慢,明白了嗎?”
白衣女子們又是齊聲一應,“謹遵宮主指令。”
晚紅綃看著她的手下把上官鴻帶走,心裡舒了口氣。
總算把那個拖油瓶解決了, 上官鴻待在這兒, 她都沒法兒跟夏瑾前往下一個地方了遊玩了。
至於藏羅王寶藏,嗨呀, 兩者又不沖突,她完全可以邊找寶藏,邊跟小和尚遊山玩水啊。
夏瑾回來後, 看到涼棚裡沒人,好奇之下問道:“晚晚施主,上官姑娘呢?”
晚紅綃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走了。”
夏瑾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最後還是委婉指出不合理之處,“上官姑娘腳不太好。”何止是腳不太好,腳筋都被人挑斷了,她倒是想走,怎麼走啊?手腳並用地爬嗎。
晚紅綃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隨口敷衍:“她家裡來人了。她爹以前的老部下。”
夏瑾不信,一臉懷疑地望著晚紅綃。
晚紅綃嘴角抽抽:嘿,我這暴脾氣!!
她二話不說走過去,扯過夏瑾的胳膊在涼棚外檢查,“她是走是爬,這地面總有印跡吧。睜大你的眼睛好生看看,她是被人好端端抬著走的。真是,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惡毒這麼壞嗎?”
晚紅綃兇狠地質問著小和尚,夏瑾連連擺手,“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夏瑾否認三連,然並卵。
晚紅綃揪著他的小辮子就不放了,偷偷用力揉了揉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鼻尖微微泛著紅,眼皮低垂,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處灑下一片陰影,偶爾閃動,沾著晶瑩的淚珠,濕漉漉的,就差沒在臉上寫著“委屈,無助又可憐”幾個大字了。
“小和尚你冤枉我。咱們相處也有大半月了,沒想到你心裡就是這麼看我的嗎?”
“我好傷心啊嚶嚶嚶嚶嚶嚶………”
晚紅綃嚶起來沒完,夏瑾猶如魔音灌耳,不勝其擾,最後忍無可忍,可恥的認慫了。
“晚晚施主,你別哭了。”夏瑾咬咬牙,認錯,“是小僧錯了,小僧不該隨意猜測,冤枉了好人。”
晚紅綃立刻收了眼淚。
夏瑾:………這收方自如的本事我是服氣的。
晚紅綃擦擦眼淚,目光炯炯地瞪著夏瑾,“知道錯哪兒了是嗎?”
夏瑾硬著頭皮點頭。
晚紅綃心裡樂喲喲,面上不見絲毫,“那好,既然你做錯了事,那就好好補償吧。”
夏瑾心裡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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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熱鬧的明蹤城今日有些不一樣,一向喧嘩的街道今日似乎格外安靜了些。
人們好奇張望,四處檢視,待目光觸及到街上兩個年輕男女時都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無他,只因為這兩人長得都太好看了些,不似凡人。又因為男女二人周身迥然不同的氣質,一個清冷如仙,一個妖嬈如魅,這樣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湊在一起想不吸引人眼球都不行。
街道兩邊原本的茶樓,酒館,當鋪等店鋪,隨著二人走過,都不自覺消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