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船遲又遇打頭,現在就是。
好在多年的經沒白念, 夏瑾道了句“阿彌陀佛”, 就沒事兒人一樣去翻弄菜地了。
莫青山很是過意不去, 他跟在夏瑾身後,“還未問過小師父法號呢?”
“懷讓。”夏瑾頭也不抬的回道。
“懷讓師父。”莫青山立刻改口, 跟前跟後的幫著把那些壞了的青菜□□, 嘴上也不停歇, “懷讓師父怎麼帶發出家, 莫非還有紅塵往事未斷。”
夏瑾搖了搖頭, 他也不明白住持方丈怎麼沒為他剃度, 難道是他心不誠。
系統敏銳的感覺到宿主一瞬間的動搖, 忙不疊的勸道:“宿主,宿主爸爸, 你還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呢,怎麼能夠出家,你若是出家了,你就是, 就是拋妻棄子。”
夏瑾扶額,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不過小系統說的也有理,他身上還繫結著一個系統呢, 就註定他與佛家無緣。
不過暫時洗滌一下心靈還是可以的。
夏瑾把莫青山的事告訴了住持,住持沒說什麼,莫青山就這麼留了下來。
除了他的房間裡多了一個人, 一切似乎都與過去沒有兩樣。
直到半個月後,莫青山提出告辭,夏瑾自然不會挽留。本以為一切風平浪靜,哪知道當天晚上他回房歇息,房間裡多出來一位妙齡女子。
昏黃的燈光下,女子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一身逶迤紅色拖地紗裙更添魅色。
妖嬈女子扭著小細腰,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細白的手指抬起夏瑾的下巴。
如此近的距離,足以讓她將夏瑾的面貌看的清清楚楚。
晚紅綃怔了怔,腦海裡適時冒出八個大字: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這俊美的面容竟是比那日見的正派青年還要俏上三分。
夏瑾退後半步,避開女子的手指,雙手合十,低眉垂眼間,一舉一動,皆可入畫。
晚紅綃感嘆了一番自己這是什麼運氣,短短月餘,竟遇兩個極品,還一個比一個夠味兒。
她也不忙著追問對方那位正派青年的去向了,一個勁兒的繞著夏瑾轉圈,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
嘖嘖嘖,這身段,這氣質,這長相,絕了啊。
夏瑾被看的很是不自在,避開女人極具侵略性的目光,低聲詢問:“不知女施主,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晚紅綃眼珠子一轉,紅唇微彎,“是有一件事要麻煩小師父。”
夏瑾抬頭看她,視線相交,他能明顯感覺到女子眼中的揶揄。
夏瑾抿了抿唇,還是好脾氣勸道:“女施主,半夜三更,男女授受不親。”
晚紅綃輕笑一聲,拖長了的語調帶著女子特有的慵懶,“喔?半夜三更男女授受不親,那依照小師父的說法,光天化日,男女就可以親了嗎?”
夏瑾:………
夏瑾轉了個身,用沉默來表示自己的不贊同。
晚紅綃看的有趣極了,她繼續湊近,對著夏瑾的耳朵吹了口熱氣。
這經沒法兒唸了。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嘛。
夏瑾抬腳就要往外走,手剛觸及木門,後頸一痛,暈了。
晚紅綃把人抱在懷裡,眉開眼笑,“小樣兒,入了本宮主的眼,還想跑。”
她足尖一點,抱著一個成年男子,輕松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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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某座環境清幽的二樓小客棧,晚紅綃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