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當初離開上京時還是夏季, 路上耽誤了倆月,如今已經然是深秋。
沙城的深秋晝夜溫差極大, 早上與深夜如同寒冬, 正午時分又如同盛夏, 很是折磨人。
更別說在這裡駐守計程車兵每天不間斷的操練,不僅要忍受忽變的氣溫, 更要忍受凜冽無情的風沙。
景夏第一天參加訓練時, 差點就趴下了, 要不是還顧忌著他身邊有個“監工”, 說不定早早地停下了。
然而當他帶頭領著一隊士兵繞城跑完兩周, 哆嗦著腿回到簡陋的住房時, 兩腿還在發軟。
穆青翎從外面打了一盆熱水進來, 看著躺在木榻上,神色萎靡的青年, 眼神閃了閃。
“喲,嘉世子不是文武雙全,武功卓越嗎,怎的只是繞城跑個兩周就趴下了, 嘖嘖嘖……真、丟、人!”
這話說的, 景夏就是再累,也被她激起了幾分火氣, 他瞪著眼睛,剛剛劇烈運動後,雙頰還是紅撲撲的, 完全沒有什麼威懾力╮(‵▽′)╭
“穆士兵,請注意你的措辭。”多麼義正言辭的警告啊,可惜沒卵用。
穆青翎嗤笑一聲,把帕子“啪”的丟在水盆裡,轉頭沖他緩緩走來。
“你、你要幹什麼?”景夏可恥的有一丟丟慫了,他覺得自從這穆青翎來到沙城後,哪哪兒都不對了。
彷彿從野性難馴的小野貓蹭蹭蹭直接進化到了兇猛彪悍的母老虎,變化太快,他、他有點兒吃不消啊。
景夏此刻還坐在榻上,因為本能懼怕這邪性的穆青翎,身體不自覺往後仰,沒想到卻方便了對方。
這丫頭大馬金刀的踩在榻沿,俯身欺上來,單手撐在他身側,女子的柔韌性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然而景夏並沒有心情欣賞。
這他孃的是妥妥的床咚吧,是吧,他還是被咚的那一個,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是羞煞人也。
景夏整個人都有點兒不好了,顫抖著手,指著穆青翎,“你你給我下去,沒大沒小的,還把不把我這個參將放眼裡了。”
穆青翎一把握住他修長好看的手指,還色性的摸了摸。
景夏一臉木然:完全不知道做出什麼表情才好。
穆青翎把玩著手中白皙的手指,心裡又激動又興奮,終於摸到手了,開心。
面上卻比誰都端得住,好看的唇瓣譏諷一勾,“喔,我還真沒把你放眼裡。哪個參將跑個步都能趴下啊。”
景夏系統:……………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我說。”
景夏狐疑的抬頭看她。
穆青翎促狹的眯了眯眼睛,口中吐出讓人腦袋冒氣的話。
“你不會還沒開葷吧?”
景夏:…………這話題跳轉的有點兒快啊,完全沒法兒接。
“穆青,你給我出去。”
少頃,一點兒都不隔音的木屋傳來景參將聲嘶力竭的怒吼聲。
沒一會兒,木屋的門被開啟,那個跟在景參將身邊,貼身伺候的小廝端著盆水,急急忙忙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