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決定面對太子之前,就把原主的記憶好好理了一理。
原主沒有兄弟,母妃溺愛,父王嚴肅,他又很小給太子當了伴讀,私心裡是很仰慕這位太子堂兄的,平時行為上不自覺就帶出來了。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太子對他也很是不錯,至少比起那幾位正兒八經的皇子,景夏在太子心裡的地位明顯要高一些的。
然而就是感情這麼要好的兩個人,因為一個將軍府之女,現在生了嫌隙。
景夏不禁陷入自我沉思。
他真是失策了,之前為了跟穆家搭上線,婉拒了太子數次,難怪他會生疑。
平常百姓之間,朋友生疑,頂多是友盡,落到皇家,這可真是要命。
景夏偷偷暗罵了一句,景斟這人的控制慾簡直爆棚。
偏偏對方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頭腦心機都全方面碾壓他,這可真是糟糕透頂的經歷了。
果然生在皇家的,就沒幾個是蠢的。
他躺在床上,又把原劇情捋了捋。
世界走向幾乎都圍繞男女主,景夏跳過這些,著重在景鍶扳倒太子那一段仔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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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景夏幽幽轉醒。
景斟放下手中的書籍,聽著影衛密報。
“他現在才醒?”
“是的,看上去似乎意識還未完全清醒。”沙啞刺耳的男聲低低響起。
景斟無意識的放下書,輕松的舒了口氣,這次,看來是他想多了。
“行了,你下去吧。”
影衛很快消失不見。
景斟抖了抖身上的衣袍,“走,陪本宮去看看世子怎麼樣了?”
宮娥太監齊整的跟在太子身後。
行至內殿,景夏一隻腳都踏出門了,看到他,很是意外,下意識喚道:“堂……殿下。”
“好了,我們兄弟之間不講那些虛禮。天色將晚,今晚留下來陪我用膳。”
景夏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殿下,這於理不合。”
景斟落了臉,“怎麼,現在讓你陪本宮用頓飯都不願意了?”
“不是的殿下,臣弟只是,只是……”
“好了,一個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幹啥,走,跟我進去。”景斟哥倆好的拉過他,向內殿進去。
飯後,又是促膝長談,若非景夏拼死不從,啊呸,據理力爭,他都回不了家。
坐上回家的馬車,他再也支撐不住,癱在了墊子上。
“好累,感覺身體被掏空。”
面對太子,簡直是要打起十二分小心,否則稍不注意,什麼地方就露餡了,偏他還是個假的不能再假的西貝貨。
這種日子實在是太磨人了。
系統也是心有慼慼。
它還是第一次見到比它宿主心眼兒還多的人,現在它挺慶幸的,當初幸好選的是夏瑾,兩相一對比,才知道宿主爸爸有多好。
一人一統難得思想統一,回了家,景夏快速洗漱一番,頭枕在枕頭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光破曉,外面是白茫茫一片。
臨近年關,府裡到處都是張燈結彩,往年這些事都是王妃安排,今年王妃有孕,事情自然而然落到了地位僅此於她的柳側妃頭上。
不管夏氏心裡怎麼不舒坦,為了腹中孩兒都得認。
這段時間,柳氏又死灰複燃,走起路來都帶著風,好在她不知是想通了還是學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