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公子,你這畫怎麼個賣法?”有心急的人已經開始詢問。
其他人也豎起耳朵。
夏瑾神色未變,眉眼始終帶著笑意,退後一步拱拱手,道:“本就是即興而作,若是諸君喜歡,看著給個價便是。”
“這………”
眾人面面相覷,雖說看著給價,可夏瑾的畫作只要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好壞,若是給低了,可就有辱人之嫌了。
一時之間,倒是沒人做這個出頭鳥。
氣氛慢慢僵持,夏瑾卻好若置身事外,眼觀鼻鼻觀心,老僧入定一般,淡定得很。
“三百兩。”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沉默。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眉眼淩厲的青年,周身氣勢不俗,頓時競搶的心思也淡了。
夏瑾捲起畫像,遞給青年,笑道:“承蒙照顧。”
青年挑了挑眉,令隨侍取了三張百兩銀票。
夏瑾順勢接過,揣入懷中。
隨後,他又拿起毛筆,筆尖沾了顏料,在新的一張白紙上落畫。
新年將到,夏瑾偷偷討了個巧,畫了一副童子抱魚圖,寓意年年有餘。
一幅畫作完,他並沒有停筆,立刻開始下一副。
還是以字入畫的手法,夏瑾畫了兩只七彩鵲,畫中彩鵲互相嬉戲,隱隱生成了一個囍字。
彩鵲本就有吉兆之意,與字形“囍”字合二為一,形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雙喜臨門。
兩幅畫所用篇幅都不大,但畫技精巧,寓意深遠,又加之時間選的微妙,所以夏瑾的兩幅畫一完成,現場就有人爭相競價。
“童子抱魚圖,我出兩百兩,公子賣給我吧!”
“哼,兩百兩也好意思開口,公子,我出兩百六十兩,賣給我!”
“三百兩………”
“我出三百五十兩………”
“我出三百八十兩……”
一番競價,最後那副童子抱魚圖被一位大腹便便的富商以四百兩高價買走。
雖然與那些動輒千金萬兩的名畫沒得比,但是名畫的作者都死翹翹了,夏瑾可還活得好好的,而且正當年少,與他年紀相仿的書生,有誰能將自己畫作賣出百兩高價。
夏瑾對於這個結果很滿意,收下了富商給的銀票,他又開始賣另一幅。
雙喜臨門寓意比之年年有餘更高遠,所以夏瑾一拿出開賣。
人群沸騰,頓時達到了一個小高峰。
“三百兩,三百兩,我出三百兩買了。”
“三百兩的走遠點,公子,一口價,我出四百兩,賣與我吧!”
“四百兩算什麼,公子把畫賣給我,我出四百五十兩。”
“我出五百兩……”
“五百三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