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直把秦母擠兌的臉上臊得慌。
惱羞成怒之下,秦母惡狠狠的瞪了夏瑾一眼,都怪這個小白臉,如果沒有他,他們母子怎麼會被人排擠和瞧不起,她又怎麼會為了兒子的婚事,演這一出戲。
夏瑾被瞪的莫名其妙,這秦大娘不會腦子有坑吧!
夏瑾裝模作樣的給秦母把脈,實際上系統在幫他檢測秦母的身體狀況。
[紅光滿面,身板硬朗,龍馬精神,老當益壯,再幹翻一頭小牛犢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夏瑾可疑的沉默了片刻,臉上複又掛起淡淡的笑容,“秦大娘單手扶著腰,是腰疼嗎?”
“對、對啊!”秦母心虛了一息,馬上理直氣壯的回道。
“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哪知道這蕭家丫頭這麼不沉穩,蹦蹦跳跳的,差點把我這一把老骨頭都撞散架了。”
秦母有些小聰明,一番話不但撇開了自己的嫌疑,還把責任全推開了蕭憐薇。
時人都有一種看法,老人是孱弱的,年輕人是吵鬧不穩重的。
現在秦母都直言蕭憐薇不看路把她撞了,其他人看蕭憐薇的眼神就微妙了。
“憐薇你也太不小心了。”圍觀人中,有人忍了忍還是沒憋住,小小的責備了一句。
蕭憐薇眼眶都紅了,眼底泛起點點漣漪,期盼的望著夏瑾,小聲辯解:“夏瑾,我沒有。”
夏瑾回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他沒有說秦母的身體狀況,反而問起兩人事發經過。
“還要我說多少次啊,我都說了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蕭家丫頭就向我直愣愣的撞了過來。”秦母非常不耐煩的說道。
蕭憐薇有苦難言,但視線與夏瑾相接,她奇異的平靜下來,條理清晰的說:“我從田間過來,本來想去給夏瑾送午飯,結果走著走著秦大娘就從我左手邊躥出來,我避躲不及,連忙後退,可是秦大娘還是摔到了。”
“你胡說!”秦母看向蕭憐薇的眼神悲痛難言,義憤填膺的指責道:“蕭家丫頭你如果不願意負責任就算了,何必還如此汙衊我這個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婆子。”
秦母搖了搖頭,似是對蕭憐薇感到很失望。
周圍陸陸續續也有指責的聲音發出,蕭憐薇不明白,她說的是實話,為什麼大家就是不相信她呢。
難道她就有那麼蠢,看到前面有老人,還傻愣愣的撞上去。
周圍的人越說越來勁,夏瑾不得不制止,揚聲道:“是非曲直,自有論斷,現在我們不好憑兩人一面之詞妄下結論,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那,夏公子,證據怎麼找呢?”
“對呀!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呢。”
“大家安靜一下。”夏瑾又擺擺手讓眾人後退,他看了看周圍的地形,這一刻他特別感謝自己身在古代,尤其是在田野間,泥土柔軟,花草細嫩。
他低著頭仔細看了看,然後在一個草地被□□的特別狠的地方停下來,指著草地問蕭憐薇和秦母:“你們兩人是在這兒相撞的嗎?”
蕭憐薇雙眼亮晶晶的點頭,夏瑾真厲害呀。
秦母不自在的也跟著點了點頭。
夏瑾又問:“憐薇說秦大娘是突然從她左側沖出來的,秦大娘又說自己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憐薇故意撞上去的,是與不是?”
蕭憐薇繼續點頭,秦母不知道夏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同樣跟著點頭,末了又小聲嘀咕,“我可沒說她是故意的。”
“嗯,秦大娘沒說憐薇是故意的,只說了自己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憐薇直愣愣撞過來嘛。”夏瑾一副我懂的神情,把秦母噎的不輕。
夏瑾在周圍又看了看,終於在大家不耐煩之前開口了,“經過我的確認,這件事憐薇沒有說謊。”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蕭家丫頭沒有說謊,她沒說謊,難不成還是老婆子說謊了。”秦母不依不饒地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