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掉自己心魔的引子。”白澤道,“讓邪獸無機可乘。”
“心魔引子?”剃刀心裡明白這是什麼,是啊!誰沒點讓自己不敢示人的事呢?這些事每每被想起來總能絞殺自己的尊嚴,如果被人分享那主人只能變態,就像驢子!
“......怎麼去掉呢?”剃刀問道。
“懺悔和練習!”白澤警告說:“爾等認為邪惡的力量懼怕白晝。故於亮光之中便膽大、氣足、信心飽滿;可一旦墜入黑暗,便頓時氣虛、膽怯,這樣先輸掉半成。它正會利用爾等對黑暗之恐懼,特意將黑暗塞進爾等心中。為此,訓練必定要挑戰你對黑暗信手拈來的那份恐懼。“
“訓練我對黑暗的天然恐懼!”剃刀自言自語道。
“對!這是基礎關,必須過,”白澤道,“但是,最黑暗的不是黑暗本身,而是那些自己幹過的未被懺悔過的罪惡。”
“是啊!”剃刀嘆道,“這次過關可真不容易了!”
”可就憑這幾小時怎能改變呢?早在人類使用火之前,黑暗便威懾著人心,即便後來人類有了火、電帶來的光明,那不過是躲避它淫威的遮羞布而已,對它的恐懼於人心早已堅如磐石。”剃刀一臉愁容,其實他不害怕這黑暗的挑戰,他更害怕白澤說的那些未被懺悔過的罪惡,他知道自己是有的。
“那怎麼辦呢?你是要等死還是一拼呢?”白澤問。
“當然.......還是搏一把!”剃刀嘆道。
“邪獸還會利用你心中的其它陰暗面來攻擊你。”
“天啊!該怎麼辦?”剃刀知道自己最怕這個了。
“真誠的懺悔,這十分有用!”
“懺悔!”剃刀很猶豫,那就意味著要讓白澤知道自己的醜事。
“向我道明白,我方能助你,否則,我亦無能為力!”
剃刀的心一直擰巴到臉上。
白澤洞察他心思,聲音依舊和藹的安慰道,“邪獸必然是從你最羞愧的地方下狠手,若不懺悔,心結頑固成疾,必被它利用,到時......佛主也救不了你。”
......
“是......好吧!”剃刀終於應道,“今有您相助,擇日不如撞日,我也是時候該將心理這點陰暗掃掃了!”
“好!”白澤和藹道,“懺悔吧!”
“嗯!......先說好色,它,如何讓我羞愧?”剃刀努力鼓足勇氣,但還是吞吞吐吐。
“勇敢些。”白澤鼓勵道,“這就好像遊戲裡的升級打怪。”
剎那,剃刀看見它周身散發淡淡的銀光,這種光芒正緩緩流進自己的心裡,一股溫暖正從虛無中隱現,包裹住自己的心髒。
剃刀終於鬆了鬆肩膀,卸去無形的壓力,他撥出一口氣,開始將這每每想起便讓自己無比羞愧的往事娓娓道來。
“我12歲那年,步入青春期,開始對女孩有了興趣,準確說當時只是對她們的身體有了興趣!
當然,男生到了時候都差不多那樣,但我卻發展的太過分了!
有一次,去夥伴家玩,正遇到他姐姐在洗澡,當時便給錢打發夥伴下樓買飲料;
他走後,房裡便只剩下我和他姐姐了;
我就偷偷摸摸的靠近浴室,那是出租屋,恰好浴室的門鎖壞了,還露出一道縫隙;
哎!我藉著那道縫隙把她看得仔細,如果那是個陌生人或許還好過些,可平時我們是那樣的熟悉......我的天,我每每想起來心中愧疚難當!”
剃刀果然面露愧色,停頓下來,深深做了一組呼吸。
“就這事嗎?”白澤輕輕脫口而出,它大概覺得這等事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