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盛京,西秦那邊便傳來訊息,西秦老皇帝駕崩,三皇子順利登上寶座,成為新任帝王,這一訊息以八百里加急傳至京中,又以風一樣的速度迅速吹遍大江南北,這一訊息對炎卓熠來說算是好事。
我們回到京中之時,太子被禁足,炎卓熠形勢大好,如今西秦三皇子繼位,作為盟國,東熠自然要派一個有威望之人前去祝賀,父皇一思慮,直接欽點了炎卓熠。
以前依附太子的朝臣似突然醒悟般,競相巴結,倒是為難了我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不知該如何去打發人,索性稱病不見客,這不稱病還好,一稱病之後各種珍稀藥材來了一堆又一堆,如此下去,以父皇多疑的性格,怕不是對炎卓熠很不利!
炎卓熠兩天後就要出發,我走到他的書房外,屋中燈火通明,已是很晚了,只怕他又要熬夜,從李伯手中拿過外衣,攏了攏領口,推門走了進去。
“你來了…”他在燈火下笑意盈盈看著我,很是暖心,我走近,癟著嘴將外衣遞給他,他瞧著有些無奈,卻是不接,只是側過身來,一臉無辜望著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肩,嘴角微微揚起些笑意。
“拿著…”我道,又往前遞了遞,明知他不會接卻還是做了這樣無用的舉動。
“月兒…”他喚了一聲,聲音低沉中充滿了磁性,卻是叫得我後退了兩步,見他眼中的光芒,只能快速上前將外衣裹在他的身上,然後迅速退開。
他眸中光芒黯淡下去,無聲嘆了一口氣,上前拉住我的手,“後日我就要出發去西秦,近日太子被禁足,想來鬧不出什麼事來,我也放心些,可要一同陪我去看看風景?”他問道,眼中一抹笑意讓我分不清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他能提出陪我去看看風景,我心中是高興的,可是眼下並不是看風景的時候,他心中也是明瞭這一點的,遂搖了搖頭。
“我還是在王府等你訊息吧,我留在京中好歹能幫你點兒。”炎卓熠看我半晌,終於點了點頭,垂下眼眸,極是委屈的模樣,說道:“那好吧…”
我靠進他懷中,有些擔心,“你可得早點兒回來,雖說太子被禁足,但是他的勢力錯綜複雜,還是要提防些。”
“月兒這麼關心我,叫為夫好開心!”我使勁掐了掐他,他齜牙咧嘴好半晌才苦著一張臉,就在我以為真是掐疼他了,心中愧疚低頭檢視時被他一拉,他直接覆上了我的唇,一時暈頭轉向被他攻城略地,待反應過來之時,瞪大眼睛看著他,卻是無力推開,軟軟的很是無力攙…
以至反應過來之時,腳下得有些慢了,也許是有前車之鑑,他已做好了準備,我那一腳踩了空,他依舊死皮賴臉吻著我,更是伸手來擋我的眼睛,被他蒙上的剎那,我不再動彈,閉上眼睛似乎看到了滿天繁星…
第二日,鵲兒陪我站在城頭,看著出城的一隊人馬,帶頭那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穿一身暗紅衣袍,格外引人注目。
他停下,回過頭往城牆的方向看過來,即便遙遙,我與他仍是四目相對,久久不曾移開,只怕這一去得大半個月,直到他身旁的杜江軍上前提醒,他才勒了勒馬韁,一踢馬腹往前奔去。
待再看不到他的身影,我才黯然回過神來,轉身之際對上鵲兒那雙賊溜溜的大眼睛,被她狠狠嘲笑一番之後才得以從城樓上下去。
看到杜將軍不免想起肖飛,以往都是肖飛跟在炎卓熠身旁的,如今他生死未卜,出去找的人每日呈上奏報皆是杳無音信,叫人著急得緊。
日子一天天過去,出奇的平靜,倒是讓人有些不安,這些日子我一直讓人緊盯著太子的動向,就怕他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不過這次竟連他那邊也是出奇的平靜,鵲兒帶回的訊息都是一樣的平凡無奇,說到平凡倒也不是真的平凡。
太子被禁足竟還不思進取,每日裡笙歌豔舞好不自在,聽到鵲兒說起他的風流事來我只是笑了笑,如此也好,倒是省了不少事。
我又翻開昨日收到的炎卓熠的書信,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翻開了,鵲兒端了水果進來,看著我的模樣扯著嘴角笑了笑,半開玩笑說:“王爺已經到了西秦,小姐不必擔心了,整日裡看著這封書信也不怕讓人看著笑話…”
我將信紙放到胸口,撇嘴看著她,伸手拿了一個果子:“你不是已經嘲笑了嗎…”
“呃…”她揶揄了半響,也拿了一個果子,坐到我旁邊,好半天才開口,低聲問道:“小姐,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和莊主還有可能嗎?”
我不知她為何重提往事,不過已經錯過的人和事,即便回去了也終究是不完美的,又怎能找回當時的種種,我嘆了一口氣,將書信放回桌上,“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鵲兒,你說我們還能回去嗎?”
她不說話,徑自吃著自己的水果,我與她相對無言,第一次默默無言中將一整盤水果消滅乾淨。
第二日在家中閒得無聊,拖了他們去街上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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