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手執一雙玉筷,連著吃了幾個,我看他模樣,似乎很是美味,也忍不住嘴饞起來。
見我拿起筷子,他將盤子往他面前移了移,讓我很是不解,難不成他要獨食?為他忙了這麼半天,我可是滴水未進啊悅…
與他四目相對,眼神交鋒之時迅速出手,本想以古寒新教我的一招天禪手將盤子奪過來,不想他亦用此手法,反手一招愚公移山又將盤子推了回去。
我吹了吹頭髮瞪眼望著他,看來他是要和我比劃兩招了。
倒是從來不曾和他比劃過,不知我到底能接他幾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以我這賴皮的本事吃不到盤中餃子!
微眯了眯眼睛,還不及我出手,他已快速夾了一個放入口中,一邊享受美味還一邊挑釁的笑望著我,甚是得意。
趁他得意之時我往盤中一插,剛串了兩個,還來不及興奮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進了嘴裡。
我不服氣,再出手,他總是在最後關頭給奪了過去,眼看大半盤餃子就要被他吃光,望著剩下的幾個被我們搶奪後變得有些狼狽的餃子,肚子依舊不爭氣的叫了兩聲,炎卓熠望著我甚是好笑,眼角彎彎似一輪明亮的弧月,一時竟出了神。
“月兒這般打量為夫,倒是讓為夫有些不好意思了,若不是…”我這才發現,他所夾餃子已是最後一個,這一出神倒是忘了眼下要緊之事,我眼巴巴望著他將最後一個餃子送入口中,嚥了咽口水,很是委屈。
他眯著眼睛,嬉皮笑臉繼續說道:“莫不是覺得我比那餃子好吃…攙”
我頓時羞紅了臉,假意將筷子往桌上一放,不再理他。
他讓琪兒她們三人替我抄書,至於我…
最近李伯對我甚好,從各處收羅了許多好吃的東西,而我,著實沒節制了些,捏捏小臉,果真是胖了一圈,肉呼呼的,他不讓我吃東西,莫不是嫌棄我了?
我瞧著他,本想展現一番我的傲骨,他若就此想逼我屈服,那是絕無可能的!
人算不如天算,許多事情並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比如肚中傳來的飢餓的聲音…
甚覺丟人,既是沒法兒與他抵抗到底,我向來是個識時務的人,他不給我吃的,我便自己找去,遂瞥了瞥門口,尋思著如何逃離他這狐狸洞。
他似看出我的心思,走到一旁拿了幾個紙包過來,遠遠便聞到些千香百味樓的點心味兒,有些不可思議的望向他,他行至我的面前,開啟紙包,柔情說道:“知你愛吃,便買了些回來,天色已晚,切記不可不宜多食。”
他叮囑道,拿了一塊喂到我面前,被他反覆不定給繞得有些暈,不明他到底是讓我吃還是不讓我吃,那麼大一盤餃子就讓我吃了一個,明明是兩個人的份量,他卻全吃完了。
本以為他是要懲罰我,不讓我吃飯,但眼下情形似乎與我理解有些不同,我本能咬了一口,絲絲甜味立刻便從口直達心中,原來他早就為我準備了吃的,心中很是開心,以致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這個問題,若不是第二日他們集體臥病在床,倒是要叫他瞞過去了。
病得最嚴重的是他,因為他吃得最多,連著我的那一份一起吃了…
第二天我起床之後,才發現琪兒和鵲兒兩人皆沒見著身影,外間一個小丫頭顫顫巍巍過來伺候我梳洗,本以為他們幾人還在抄那《女戒》,走到書房一看,空無一人,就連李伯和炎卓熠的影子也沒見著。
出來之時才發現幾個大夫提著藥箱出入東西兩邊,很是疑惑,轉頭望向一旁的小丫頭,問道:“何人病了?”
那丫頭吞吞吐吐半晌,才說道:“回王妃,王爺和李總管皆病了,還有…”
“病了?怎麼病了?還有誰?”我急急問道,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那丫頭低下頭偷偷瞧了我一眼,“還…還有肖護衛、詢護衛、琪兒姑娘和鵲兒姑娘…”她每說一個人便會微微抬頭觀察我的表情。
等她說完我已明白是怎麼回事,炎卓熠的房間在東邊,琪兒與鵲兒倒是住在我旁邊的小院子中,遂直接就近去了他們的房間。
老遠便聽鵲兒在房中嚎叫道:“小姐啊…你這辣手摧花可要害死我們了…”
我很是汗顏,推門進去,她與琪兒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我靠在門邊,對著他們嘿嘿一笑,有些歉疚的說道:“那個…鵲兒…琪兒啊,其實吧…”還不等我解釋,鵲兒便苦著一張臉哀求道:“小姐,鵲兒實在無福消受,你以後還是不要再去廚房了…”說完還假哭幾聲渲染一下氣氛。
“那個真不是…”我欲辯解,琪兒接著道:“我就知道有問題,早知道便自己勤快點兒,多抄幾頁《女戒》便是!”她看了一眼鵲兒,埋怨道道:“若不是你打賭輸了,我們用得著吃那麼多嗎?”
被她們這麼連環打擊一遍,我當真是快暈了,不過暈之前我得弄清楚她們拿我作了什麼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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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打了什麼賭?”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