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從左相府中抬出去的嫁妝唯實有些多,王妃自己的嫁妝都比親王妃出嫁時的要多,下官恐怕左相府的嫁妝再抬出去的話對王妃不利。”
“原本下官也想著在今天王爺跟王妃啟程的時候把左相府中早就準備好的嫁妝送到城門那邊,這還沒來及王爺跟王妃就先到了府中。”
“呵。”司徒長空冷笑了一聲,對於景順康的厚臉皮他又有了新的認識。“看來是本王誤會了左相。”
“是下官考慮不周,這才讓王爺産生了誤會。”
“備筆,磨墨。”司徒長空詢問的看了景秀瑜一眼,看到她輕輕點頭後長腿一邁來到書桌旁,大馬闊刀的坐穩,向著一旁的景順康吩咐道,好像是在吩咐自己府中的下人一般。
見司徒長空願意幫助自己,景順康也不在乎他用什麼樣的語氣跟態度,只要包住了左相府,能度過這次的危機,不就是像下人一樣給他磨墨嘛,都不是事兒。
為了榮華富貴,他自己祖宗的姓氏都能說拋就拋,何況只是動動手,之前楊家家境貧寒的時候他自己也磨過墨,就當是自己感受一下當年的生活罷。
只一盞茶的時間,原本潔白的一張紙上滿滿的都被黑色的字跡擠滿。也沒等墨跡幹掉,司徒長空招呼都不打的就攬著景秀瑜出了書房,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景順康緊張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眼中的光彩也越來越亮,到了最後,嘴角也全都翹了起來,跟之前剛接到訊息時候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走吧。”出了大門的景秀瑜最後看了眼左相府的大門,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馬車晃晃悠悠的駛回了驛館,丁目剛停穩了馬車,在驛館中等候的餘項就迎了過來。
“王爺,即刻啟程嗎?”餘項在驛館中算計著時間,可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把人等回來,讓人去打探了一番才知道自家王爺跟王妃去了左相府。
“明天早走,趕緊的讓人準備膳食。”司徒長空他們回到驛館的時候已經過了用午膳的時間,這時候再出發的話晚上肯定要在野外。
若是以往,他們夜間宿在野外也沒什麼,可現在景秀瑜在他身邊,說什麼他都不會委屈了景秀瑜。即便現在天氣也不冷了,可野外的夜還是有些涼意,萬一冷著景秀瑜,心疼的還是他。
而且去左相府也是千元帝要求的,就算是他們明天再啟程千元帝心中也是有數的。
看著自家王爺小心翼翼的把王妃扶了下來,那珍貴的樣子好像是在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一般,餘項拱手行禮趕緊的去吩咐下面的人做事去了。
而且為了能做出符合景秀瑜口味的菜餚,昨天晚上他可是特意要求了幾個廚子去學一兩道拿手的錦都菜樣,那些廚子能不能繼續在西辰王府中做事,就看今天中午的表現了。
很快,司徒長空跟景秀瑜就用上了可口的飯菜,可穆悠婉跟景瓊鈺那邊可就不是這麼的悠閑舒適了。
景順康因著得了司徒長空的幫助有了那張紙,心中也沒了之前的慌亂,午膳也比往常多用了一碗湯。用完了午膳之後就去了金姨娘那邊。
金姨娘現在也掌握著左相府中一般的中饋,午膳之前發生的事情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特別在知道了穆悠婉跟景瓊鈺都被禁足的時候,在自己的屋子中開懷大笑了好一陣。
迎了景順康進到自己的屋子中後滿是真情的給穆悠婉還有景瓊鈺求了情,只不過效果不怎麼顯著。金姨娘臉上雖然很是惋惜,可心中卻樂開了花,一想到離著自己的目標又進了一步,她對景順康更加的溫柔,二人毫不意外的關上了房門,屋子裡面也時不時的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到了下午未時三刻,景瓊鈺才悠悠轉醒,醒來後的她有瞬間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等她回想起了之前迎接景秀瑜跟司徒長空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後,激動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可她卻忘了自己是被司徒長空一腳給踹暈的,即便現在清醒了,可那一腳傷及到了她的內髒,還沒等她徹底的起身,又疼的縮成了一個球,嘴中也溢位痛苦的口申口今。
“小姐,您可醒了,可嚇壞奴婢了。您身上還有傷,小心些。”聽到內室中的響動,幼荷挑開門簾走了進來,看到景瓊鈺痛苦的樣子急忙來到床邊,幫著她重新在床上躺好。
“景秀瑜呢?”景瓊鈺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大聲,只要稍稍用些力,腹部就扯的疼痛難忍。
“西辰王跟王妃已經離開左相府了。”幼荷隨意的回到。
自從她知道了景瓊鈺是被司徒長空給踹暈,而且景順康已經禁了她跟穆悠婉的足之後,對她伺候的也沒以往那麼上心了。
還在憤恨中的景瓊鈺並沒有注意到幼荷語氣上的輕慢,一想到自己是因為景秀瑜的緣故才被司徒長空給踹暈了,她對景秀瑜的恨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就連幫助葛明奇登上皇位,然後她掌控整個墨國的念頭都被這股恨意給比了下去。
“父親幫著本小姐討回公道了嗎?”想到自己的身份,景瓊鈺倒是想看看司徒長空跟景秀瑜要拿什麼給自己做補償,若是補償的東西自己不滿意的話,她可是會抓著這件事讓他們二人的名聲臭到底。
“這……”幼荷頓了頓,景瓊鈺的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好。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不會說話本小姐就提一個會說話的貼身伺候。”景瓊鈺等了一會兒也沒等來回答,不耐煩的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