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
還沒等景秀瑜把梳妝匣整理好,司徒長空就從正門閃了進來,撩開簾子走到內室中來。
“啪嗒!”聽到司徒長空的聲音,景秀瑜一個緊張,手中的暗格落在了梳妝桌上。
雖然放在裡面的避火圖沒有掉出來,可她的臉迅速的染上了紅霞,想要把那個暗格塞進梳妝匣中,可塞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的塞進去。
“兔兔怎麼了?”看到一向波瀾不驚的景秀瑜難得出現緊張的情緒,司徒長空抬腿走到她的身邊,看清了她手上的東西後微微一笑。“我來幫兔兔放進去吧。”
“不,不用。”景秀瑜的臉更熱更紅了,額角也有一層薄薄的汗滲出來,抓著暗格的手也漸漸的加大了力氣。
見景秀瑜越來越緊張,司徒長空也越來越好奇,手腕一番,就把景秀瑜抓在手上的暗格搶到了自己的手上,三兩下的就把暗格中放著的東西拿了出來。
“避……”看到封面上的字,司徒長空沒怎麼走心的開始讀,可當他看清了那三個字後,臉色一怔,下一刻,他額角上的汗比景秀瑜還要往外冒的多。
“咳,原來兔兔喜歡這種冊子。但這東西不適合兔兔現在看,等咱們大婚之後一起研究。”司徒長空看似鎮定的把那本精美的小冊子小心的塞進自己的懷中,實則他的心現在跳的飛快,若是現在有隻兔子在他胸口的話,肯定會被那急促的心跳給震暈的。
“那不是我的東西,是韓氏方才塞給我的。”景秀瑜急忙開口為自己辯解。
“嗯,是韓氏給的,不是兔兔的。”司徒長空語氣特別的真誠,可他眼中卻是另一番神色。
“你,哼!”景秀瑜氣悶的轉過頭去,不想再跟司徒長空說話。
“真的,我真的相信這是韓氏硬塞給兔兔的。”頭一次見景秀瑜跟自己耍小性子,司徒長空樂得都快飛起來了,慢慢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身,薄唇蹭著她的耳邊呢喃道。
感受到自己耳邊的溫濕氣息,景秀瑜的臉紅的更加的厲害,想要掙脫司徒長空的懷抱,可往常那充滿力量的身軀好像是服用過了軟筋散一般,怎麼掙都掙脫不開那雙鐵臂的環繞。
“兔兔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十裡錦紅好不好?不然從錦都左相府到永州西辰王府的一路上都讓人鋪上大紅的錦緞?”享受著軟玉在懷,司徒長空感覺自己的內心充實的很,他很想就這樣一直抱著懷中的人到天荒,到地老。
“簡單一些就好,幹滿要把錢財都浪費到這些虛妄的東西上?”既然掙脫不開,景秀瑜也開始慢慢的適應。對於自己的婚禮,景秀瑜還真沒仔細的想過,不過想到若是把紅色的錦緞從錦都城一直鋪到永州,那得多少銀子啊。
不是景秀瑜吝嗇,而是她覺得有銀子就要用到正確的地方去,這也是上一世昭奉國動蕩過後養成的習慣。即便她是攝政長公主,每一個銅板的用處她都會讓人仔細的記下。
“那可不行,我的兔兔應該得到最好的一切,我都想把整個墨國的每條官道上都鋪上紅色的錦緞,讓整個墨國的人都知道兔兔是我的愛妻。”司徒長空用自己的臉頰蹭著景秀瑜的耳廓,他愛死了跟兔兔肌膚相親的感覺。
景秀瑜嘴角微勾,眼中也是神采奕奕,身後這個男人的心思她完全能感受的到。抬手撫上環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輕聲低喃了一句,“按照世子妃應有的規章來辦就好,皇室的人還在盯著呢。”
“對了。”說到皇室,景秀瑜想起來今天進宮後千元帝給她的東西,輕輕拍了拍司徒長空的胳膊示意他松開自己,然後去套間把盛放藥丸的盒子拿了出來。
“這是今天千元帝給我的,裡面的成分還沒來得及讓陸老頭看,你拿回去讓永州來的兩名醫者看看。”
“不用看了,裡面肯定有神仙散。”司徒長空隨意的開啟盒子往裡瞥了一眼,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幾個瓷瓶。“千元帝也真夠小氣的,居然用瓷瓶裝藥丸,不知道玉瓶儲存藥性的效果要比瓷瓶好嗎?”
“沒直接放在盒子中就已經不錯了,你還嫌棄什麼呀。”景秀瑜被司徒長空嫌棄的樣子給逗笑了,這可是千元帝想要控制司徒長空跟她專門指出來的藥丸,怎麼會上心到用玉瓶盛放?
“兔兔,我有個計劃。”司徒長空眼底一亮,既然千元帝這麼小氣,那他們就好好的讓他出出血,想來不管是國庫中還是千元帝的私庫中應該有不少值錢的好東西。
“宮中的嫁妝還沒送過來呢,被讓那些嫁妝都縮水了。”景秀瑜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司徒長空的意思。
“那就等宮中的嫁妝都送到兔兔這裡之後咱們再動手。”司徒長空想了想,可不能虧了自己兔兔,要去宮中“遊玩”一番也得等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才好。
“主子,主院那邊來問,咱們什麼時候搬到隔壁的院子中。”纖梅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屋子中低低的說話聲,也知道能進到自家主子屋子中的除了司徒長空外就沒別人了,所以也沒有進門,直接在外面稟報,她可不想進去感受司徒長空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告訴她們,本小姐晚膳之前就會搬過去。”景秀瑜輕嗤一聲,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她的瞰蒼院嗎?看來這母女二人對安玲瓏的那些嫁妝可真是執著啊。
屋子外的纖梅應了一聲之後去給外面的人答複去了,而屋子中的司徒長空則是滿眼疑問的看著景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