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荷見纖竹又比自己快了一步維護了景瓊鈺,心中的不滿又多了一些,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發現所有能說的都讓纖竹一人給說完了,她若是開口也只能重複纖竹剛才說的那些話。
“你們瞰蒼院自己人鬼鬼祟祟的不安好心,憑什麼就把汙水潑到我們漣漪院的頭上了?那改明兒我們三小姐也弄個下人打一頓,然後寫份供詞說二小姐要殺了三小姐,是不是也能拿著這些東西去大理寺那裡報案了?”纖竹把趴在地上的福喜用腳尖翻了個個兒,在看到她血糊糊的手後猛的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在幼荷的腳上。
“嗷!你這死妮子眼瞎呢,往哪踩呢!”幼荷使勁推了把踩了自己腳的纖竹。
纖竹可不想讓幼荷碰到自己,就這她時候的力道輕輕往旁邊一晃,在幼荷的眼中,好像是被她給推到一旁似的。
“啊!這是什麼鬼東西!”纖竹讓開之後就露出了地上的福喜,看到那沒有指甲,血糊糊的手指後,身體不受控制的也往後跳了一步,那動作跟方才纖竹的絲毫不差。
“瞧瞧,瞧瞧,你這麼給人家賣命,到頭來人家都不認識你,你說說你圖個啥?”魅影不嫌事大的走上前把福喜拎起來,另外一隻手把她那隻沒了指甲的手捏了起來放在幼荷的面前又晃了晃。
此時的福喜好像已經疼的有些失去知覺了,就算魅影捏在了她的大拇指上,她的手也是等了一會兒才有反應,想要抽回來卻半點兒都動彈不得。
“幼,幼荷姐姐,紫湘姐姐跟趙嬤嬤過來了。”躲在院門口看守院門的小丫頭硬著頭皮蹭了過來,一雙眼睛也不管亂看,就怕看到福喜那血淋淋的手指。
方才魅影把福喜扔進院子中的時候驚動了漣漪院不少的人,可在看到趴在地上的那團人形物體,還有魅影滿身的煞氣後,一個都沒有敢靠前的,要不是住院跟韓氏的院子中來人,這個小丫鬟也不想往前湊。
“趕緊請進來。你,就說你,別走,等著夫人跟老夫人處置你。”幼清在聽到來人後心中頓時安頓下來。
“你在這裡候著紫湘姐姐跟趙嬤嬤,我先進去稟報小姐。”幼荷又瞥了眼福喜還在往下滴血的手指,臉色一白急忙跑進了屋子中,放著纖竹在外面周旋。
其實現在還是夏末季節,景瓊鈺的屋子中開著門窗,院子中的動靜肯定已經傳進她的耳中了,根本就不用幼荷再進去稟報一番,實在是幼荷忍不住心中的驚恐,想要用紫湘跟趙嬤嬤來的藉口遠離魅影跟福喜。
看著幼荷慌慌張張跑進屋子中的身影,纖竹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跟魅影對視了一瞬之後,轉身堵在景瓊鈺房門外,看那架勢好像是在阻擋魅影,以防她往屋子中亂闖。
“這是怎麼了?”紫湘跟趙嬤嬤一進院子們,就被這架勢嚇了一大跳,再看魅影手上的福喜,眼中雙雙閃過驚恐。
“紫湘姐姐,趙嬤嬤好。這是二小姐院子中的婢女,一大早的就提了個人過來咱們漣漪院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擾的小姐早膳都沒用好呢。”纖竹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魅影說到。
“紫湘姐姐,趙嬤嬤。”纖竹的話音剛落,屋子裡的景瓊鈺就走了出來,看了眼站在房門口的纖竹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
而跟在景瓊鈺身邊的幼荷在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這個眼神,滿是憤恨的瞪了眼門邊的纖竹,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搶進屋子跟景瓊鈺稟報,不然現在被景瓊鈺看好的可就是她了。
“莫名其妙的話?呵,正好,咱們今天好好的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看看到底是誰不懷好意,又是誰想要敗壞我們主子的名聲。”
“紫湘跟趙嬤嬤是吧,正好,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一會兒我要去主院那邊,既然你們來了,那就在這邊聽聽吧,省得一會兒本小姐再多跑一趟了。”魅影把手上的福喜隨意的一扔,直接扔在了紫湘跟趙嬤嬤的腳邊,嚇得兩人急忙往後面撤了一步。
“這丫鬟,就是上一次府上重新安排人手的那次,是相夫人親自把這人指派到瞰蒼院中的吧。昨天晚上可是相夫人親自帶著人去到瞰蒼院中的,說是要抓什麼賊人,才一晚上的時間,想來相夫人也不會忘記。而今天早上,這丫鬟就招供,她是三小姐安排在瞰蒼院中的眼線。”
“因我家主子沒有用小廚房做晚膳,閨房中的燈火不明亮,就懷疑主子夜不歸宿,還給三小姐通了信兒,這才引出了後面搜查的事情。就因為昨夜的動靜,府中已經有了一些不好聽的話,若是流傳了出去,讓我們家主子以後還怎麼在府中走動,還怎麼出這左相府的大門?”
魅影說話的速度很快,可即便是快,也讓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聽的清清楚楚,而知道一些隱情的紫湘臉上也有了些難看的神情。
“喏,這是這丫鬟的口供。哦,還有這些銀票跟銀錢,這可不是一個丫鬟能積攢下來的錢財。”魅影從自己的袖兜中拿出來一疊銀票,還有一個放著散碎銀子的荷包。在拎著福喜來漣漪院之前,她特意走了一趟隔壁的院子,把福喜藏的那些銀子都收了起來。
“你也別說這是她偷來的或是主子們打賞的。之前這丫鬟可是一直都跟在景樂兒的身邊,景樂兒可沒這麼多銀兩去打賞她,也沒這麼多銀兩能讓她偷。”
見景瓊鈺的嘴角微動,魅影把她能找的理由全都堵死了,就不行她還能找出什麼更有說服力的理由來。
景瓊鈺眼神不善的看著滔滔不絕的魅影,找不到任何一句可以往下接的話。
“這位姑娘,事情只是瞰蒼院的一面之詞,這丫鬟之前在大小姐的身邊伺候,而大小姐之前也被陷害過,誰也不能說她身邊的人是不是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