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著大雨,阿桂和欣悅奔跑在雨中的森林中,阿桂從小就喜歡下雨,雨,帶來了天空的氣味,春雨,滋潤萬物,夏雨,淋漓盡致,秋雨,帶著稻香,冬雨,春的開始。
阿桂邊跑邊說道:“欣悅,看,前面好像有一個人家。”
欣悅也看到了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木屋:“太好了,有地方可以避雨了!”
阿桂和欣悅跑到木屋下,木屋破舊不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木屋附近顯得很溫暖,阿桂敲著木屋這扇古老的門道:“您好,我們是路過的訓練家,遇天下大雨,想在您這打擾一下。”
“咯吱~”門開了,阿桂和欣悅看到了一位佝僂老人,老人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開了門,顯然還是讓阿桂和欣悅進去的,阿桂和欣悅進到了裡面,這裡是一個有這一些簡單傢俱的家,在房子的的中心處有這一個火爐,阿桂和欣悅把衣服換下來在火爐上烘幹,屋內溫馨而又舒適,與屋外的破浪不堪格格不入。
老人將火爐上已溫熱的茶壺去下,倒給阿桂和欣悅個一杯茶水,阿桂說道:“老人家,謝謝您讓我們避雨,我叫阿桂。”
“我叫欣悅。”
按理來說,這時候老人也會介紹自己,可是老人確在那沉默著烤火,阿桂和欣悅只能認為這個老人是啞巴。
阿桂喝著茶,看著窗外陰霾的天空和下著的大雨,不禁抱怨道:“這雨什麼時候停啊!”
這時,一個沙啞的的聲音響起:“茶喝好了,雨就停了。”阿桂尋聲而去,發現是老人,聲音雖沙啞,但是,其中帶著一種感嘆的感覺。
阿桂頓時來了興趣,接著問老人道:“那敢問要怎麼才能把茶喝好了呢?”
老人喝了口茶說道:“雨停了,茶就喝好了。”阿桂笑了笑,這不又繞回來了嗎?
老人抬頭看著窗外的雨,阿桂這才看清楚,這是一張蒼老而樸素的臉,老人說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切忌,不可逆天而行。”阿桂聽著有些雲裡霧裡的,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阿桂、欣悅和老人三人圍著火爐烤火,老人看著火爐裡的火玄妙的說道:“火,在一定分寸上燃燒,在一定分寸上熄滅。”阿桂聽到老人說的話,想了想,老人是在感慨他的人生就像這火一樣,在一定分寸上出生,在一定分寸上歸宿,之前的那兩句話也是。
可是欣悅卻不知道,奇怪的說道:“那再加柴不就行了。”
老人依舊玄妙的說道:“柴再多,等柴燒完了,火也終究會熄滅。”彷彿世外高音。
阿桂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心中有一團火……”
還沒等阿桂說完老人就直接打斷說道:“心死了,火也就熄滅了!”
“那敢問怎樣火才不會熄滅呢?”阿桂問道。
“火,在一定分寸上燃燒,在一定分寸上熄滅,這是永恆不變的定律,是一團永恆的火焰,只有熄滅才可以燃燒,燃燒了才能熄滅。”老人說道。
阿桂尊敬的拱手說道:“多謝前輩指教!”
阿桂看著火爐裡的火,喝著茶,窗外的雨不知不覺間,從大雨變成小雨,小雨下著下著就雨過天晴了,阿桂和掉了茶杯裡的最後一口茶:“前輩,晚輩們打擾了,既然雨停了,晚輩們也該上路了!”
老人說道:“嗯!茶喝好了,雨也“熄滅”了!”
阿桂和欣悅在門口招手向老人辭別,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傳進阿桂的腦海:“旅行之路,就在腳下!”當阿桂和欣悅回過頭時,驚奇的發現,老人與木屋就像一場夢一般消失了!
阿桂和欣悅繼續旅行著,在阿桂的腦海裡有著一座樸素的木屋、一個沙啞的聲音、一個佝僂的老人、一場教誨、一團永恆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