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蘭說:“不知咋了,我今天心裡亂糟糟的,你不會出啥事吧?”
方少雄說:“我好好的,能出啥事。”這人的第六感覺就是神奇,我昨夜裡受的傷,她今天就有感應。
鄭小蘭說:“你開啟影片,讓我看看。”她的口氣不容直疑。
方少雄說:“我正上著班,影響不好。”有女人牽掛著,真好!
鄭小蘭說:“開啟。”
方少雄開了影片,只讓她看自己的面孔和身子。
聰明的鄭小蘭還是發現了問題。她說:“你上班時間咋在床上躺著?”
方少雄繼續編著瞎話:“這是我休息天,我想在床上安靜地睡一覺,不想被你打擾。”肩上的傷,她看不見。
鄭小蘭說:“我發現你臉色不好看,你有事瞞著我。你不告訴我是吧,我這就去你那看個水落石出。”
方少雄害怕了,忙說:“你瘋了可是?任總和我們的老闆,以及我的朋友都不知道咱倆的關系,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咱倆的事,你還想活不?你千萬不能亂來。”
鄭小蘭說:“那你中午到我這吃飯,反正你休息天沒事。”
方少雄說:“晚上吧,不影響你上班。”
鄭小蘭說:“一言為定。如果你不來,就證明你有事瞞著我。我啥也不顧了,就去你那兒。”如掛了手機。
方少雄想,晚上,我真得過去。如果自己不去,她頭腦一熱真過來了,就壞了自己的大事。我指望她給自己當“臥底”吶。我得把任總弄進去,看能不能從他供詞裡知道付明麗的下落。現在還不能公開我們的關系,更不能讓任總察覺到鄭小蘭與我有來往。夏姐也是個迷,任總真被弄進去,她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呢?按常理說,她這麼年輕,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沒有任總給她做後盾,她的美容院還能做下去嗎?她會捨去自己的店嗎?對夏姐目前的人生困境,自己是無能為力。夏姐的情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最後。他這樣想。
晚上,方少雄去了鄭小蘭的住處。鄭小蘭洗刷過了,她隨更穿一身休閑服,把女人的溫馨展示得淋離盡致。她理了理自己的長發,指著小椅子讓方少雄坐。她習慣地給方少雄削著水果。
鄭小蘭看他一眼,說:“我特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覺。說吧,你出啥事了?”
方少雄坐那兒,指了一下自己的右肩。
鄭小蘭放下蘋果,拉開他的衣領,看見他在肩上貼著膏藥。她心疼地說:“你去沒去醫院?就這樣算了事了?”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方少雄給她擦著眼淚,說:“你的眼淚真不值錢。我沒事。”
鄭小蘭摸著他受傷的肩膀,說:“你沒事,我有事。是自己碰的,還是別人打的?”她給他整好衣領,又去削蘋果。
方少雄說:“你猜猜。”他理了理她的劉海兒,潔白的額頭,閃著柔和的光。
鄭小蘭說:“被人打的?”她目光裡流露著疑問。
方少雄點點頭,說:“你以為每月一萬元是容易拿的嗎?”
鄭小蘭把削好的蘋果送到他嘴邊,說:“咋回事?”我可不希望你整天與人爭強好勝。方少雄簡單地敘述了事情的過程。他覺得沒有必要瞞鄭小蘭,這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事。
鄭小蘭說:“咱不幹了,咱倆離開這兒。”她說得很幹脆。
方少雄說:“不幹不行,我的目標還沒達到。你更得幹,你是我的眼線。我得把任總弄進去。”
鄭小蘭說:“他進去了,我也脫不了幹系。你會等我嗎?”她把蘋果放進小桌上茶盤裡。
方少雄果斷地說:“等。”你是被蒙騙,說清楚了,很快就會出來。
鄭小蘭說:“我要是判無期徒刑呢?”
方少雄說:“我等你到死。”他想,戀愛著真好,兩人在一起淨說傻話。
鄭小蘭激動了,倒進他懷裡,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方少雄說:“小蘭,我肩膀疼。”他側著身子。
鄭小蘭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她說:“你好好休息幾天,啥也別幹。”她坐好,又去撫摸他受傷的肩膀。
方少雄說:“我年輕,恢複得快。”
鄭小蘭說:“少雄,我有種不良預感,吳總近期很可能要有大的動作。這段時間,他經常外出不歸。”
方少雄說:“你多留神,及時向我提供他的情況。”
鄭小蘭說:“我成了你名付其實的眼線。”
方少雄說:“我們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他抓住她的雙手,緊緊地握住。
3
曉曉打龍騰飛的手機,說她一個人哪兒也不想去,在家裡悶死了,想讓龍騰飛去她住處,陪她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