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石帆說:“快一個小時路程了。這城真大,我都暈頭轉向了。”
司機說:“我在這幾年了,還迷方向。有時出來辦事,只能開導航。”
方少雄說:“這老闆當大了,吃飯都難找地方。”
司機笑笑,沒言語。他也不知道老闆今天是咋想的。走過這麼多的街道,如果不是跟著他,自己也不知東西南北了。
龍騰飛說:“這哪是吃飯,是讓我們看市容。快走大半個城市了吧?”他坐在兩人中間,又沒心思觀景,只想著吳總在耍什麼把戲。他有個怪念頭:會不會把我們賣掉?!如此一想,他自已也笑了,笑自己有點神經質。
吳總的車還在向前開著。
2
吳總的車,終於在一家飯店門前停下。他站在車邊,與曉曉說著什麼。身後是司機。人高馬大,一臉陰沉,像是誰欠他似的。目光裡透著殺氣,讓人望之,不寒而慄。
有個保安在指揮著他們的車。司機停好車,開啟車門,他們四人下車到了吳總身邊。
吳總說:“我與你們經理說了,放你們一天假。今天的時間我安排。”他打個手勢,率先向樓裡走去。
方少雄抬頭看看大酒店,上寫著“君再來大酒樓”幾個氣勢磅磗的金色字。停車場和樓門前都有監控。
兩個司機,加上他們四人,一行八人進了大廳。門前站著兩個禮儀小姐。穿著合體,女人誘人的部位,恰到好處地讓人心動。她們見來了客人,微笑而又機械地鶯語道:“歡迎光臨。”
吳總徑直向裡走去。他們跟在他身後,彷彿禮儀小姐不存在一樣。
他們來到大廳裡,涼氣颼颼。吳總指著沙發讓他們坐。他說:“中午,我們隨便吃點東西。你們休息下,洗洗澡按按摩,放鬆一下。晚上宴請你們,好好地喝幾杯。我們既然是朋友了,就得真心相待。”
方少雄坐在沙發裡,又站起來說:“吳總,隨便吃點就行了,我們還得回去。”
吳總說:“客隨主便,交你們這幾個朋友,我高興。就這樣定了,讓我高興。”
方少雄見他如此誠意,只好作罷。
一位三十多歲神態端莊的女人走了過來,笑容可掬地說:“吳總,怎樣安排,悉聽尊便。”這女人顧盼流麗,一張面孔,雍容華貴。
吳總笑笑,說:“餘老闆,我這四個小兄弟初來乍到,想讓他們在這兒好好的放鬆下。”
餘老闆笑著:“四位小帥哥,長得好讓女同胞心動。吳總,我會讓你滿意的。”
她邁著長腿離去。
他們在大廳沒坐多大會,就去吃午飯。可能吳總是這兒的常客,服務得很到位。午飯確實簡單,八個菜,主食有米有面,根據各自的口味自取。他們四人吃的是麵食。桌上放著飲料。
吳總說:“隨便,在外作假就是餓自己。”
曉曉盛一小碗米遞給吳總。自己也盛了一小碗米,坐在吳總身邊,輕輕地吃著。
兩位司機話不多,眼不亂,只是埋頭吃飯。
吳總的手機響了。一看號,忙走了出去,輕輕地說了幾句話,又回那兒吃飯。從他接電話的神態中,可以推測出,給他打電話的,肯定要個重要人物。
這頓飯,他們四人吃得不輕松。都有一種感覺,好像要發生點什麼。究竟發生什麼,他們也說不明白。只是預感。
吳總吃的很少,把筷子放在小碗上,笑著說:“你們慢吃,我就不陪了。”
方少雄笑道:“吳總,不客氣。”他看他們三人一眼,他們仨對吳總笑笑,算是回敬。
吳總開了一瓶飲料,輕輕地喝著。
飯後,他讓自己的司機,安排他們四人去休息,說自己有點累,也想休息下。
司機領他們去了樓上,開了兩個雙人房間,說:“你們先休息會。過會我喊你們去洗澡。”他轉身走了。方少雄記得,他捱了自己一腳,那一腳肯定踹得他地動山搖。
司機離去。他們四人坐在一起,開始交流看法。
馬開兵首先發言:“他這唱的哪出戲?是走是留,不就是一句話嗎?”
方少雄說:“正經活,咱幹。違法事,堅決不做。”
萬石帆說:“吳總經營的肯定不是一般生意。不然,他聘我們不會耍這麼多的手腕。”
龍騰飛說:“他咋辦是他的事,咱咋做是咱的事。咱身正不怕影子歪。”
方少雄說:“他有千條計,咱有老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