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卻等人就跟著錢老前往孤峰山後山處,快走近時蘇卻和宋枕就已看見隱隱騰起的黑氣,隱帶不祥。
兩人對視一眼後繼續向前,但再近時就暫時讓錢老和他徒弟小孫在一邊等待了。
畢竟年紀大了,又並精通這些,長期接觸對錢老並無好處。
按照錢老所說的地方再前行幾分鐘後,就順利找到了地方,三懋先看了蘇卻、宋枕一眼,見兩人並未阻止後,這才走近明顯有挖掘痕跡的地方,隨手撿起一邊的樹枝,將土層刨開了些,剛停手比其他地方細膩的土質中就慢慢的浸出“血液”來,有幾分駭人。
然後隨著血液的溢位,絲絲腐臭之氣息也跟著飄出,惹得在旁邊拍影片的趙秉德和小龍哥捂著鼻子趕緊後退幾步。
扭過頭呼吸了一口才又繼續捂著口鼻,看向蘇卻和宋枕兩人,“尊駕,這怎麼回事啊?”
三懋微皺著鼻子忍著氣味難耐,退後幾步後看向蘇卻。正欲丟掉手中樹枝時卻被蘇卻止住,將樹枝遞到她的手上
沾染在樹枝尖端的土混合了“血”,看上去倒真有幾分兇案現場的感覺。蘇卻微轉著樹枝看了幾眼後,又伸手拈了一些這才將樹枝交給宋枕。在指腹間揉捏,將像橡皮泥一樣的土在指腹上抹開後,微湊近鼻端。
除絲絲臭味外,呼進鼻間的氣息還帶了幾分陰氣。
三懋幾人見蘇卻這樣做,也跟著弄了點兒土,試圖聞出點兒什麼。
這副明明憋著氣卻還是不得不聞的樣子,倒讓蘇卻感到好笑。暫時止住了和好友交流的話頭,好整以暇的看著三人聞過了,才微微偏頭開口問,“味道如何?”
“臭死了。”趙秉德皺著鼻子嫌棄,而小龍哥則在旁邊點頭附和。
到是三懋,忍住惡心後多聞了幾次似乎有所感。
“如何?”蘇卻見他這樣,又笑問。
宋枕站在她身邊看了蘇卻一眼後並未說話,他知道她是在教小輩。
“好像……這個土裡有點陰冷。”三懋看看手上的土,回答得不是很確定。
這時時間還早,加上眾人所站位置在背山的山腳處,陽光並不能輕易照射到此處,加上昨晚的寒氣還未消盡,土裡帶了幾分未退的寒氣也屬正常。所以三懋才說得猶豫。
但見蘇卻微微點頭,臉上帶了些歡喜。
像學生答對了老師出的難題一樣。
“玄術一門,除了要對自己所處環境的敏銳度,和加以充分利用的能力外,自覺的判斷也是關鍵的一點。”蘇卻一面彎身撿起一片落葉,將指腹上的土擦掉的同時,一面對三懋等人說。
“經歷的事情多了,很多時候下意識的自覺,也能救命。”
趙秉德聽了,也跟著連連點頭,老舊鬼片裡不是都有類似的情節嗎?
一群人突然到了個陌生的地方,其中總會有一個猶豫不決,並告訴同伴說“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去”等話。但最後還不是禁不住豬隊友的慫恿,不情願的踏進。
果然是電視來源於生活,哪怕是被說再狗血、再奇葩的劇情,其實某些地方也能在現實生活中找到共同點。
很多時候的沒見過,不過是生活的環境較為單純,見得少而已。
畢竟這個世界上的奇葩和狗血,是由“千姿百態”和“少見多怪”來組成的。
“那這股陰氣……是怎麼一回事啊?”趙秉德問,三懋和小龍哥也在一邊眼巴巴的看著,等蘇卻的回答。
“估計……”蘇卻頓了頓,看了眼宋枕後微嘆,“估計是陰川泛濫了。”
“啊?陰川?”小龍哥疑惑。
這事趙秉德倒是知道些,他畢竟是紅楓道長的親兒子,以前也是直播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手相等,趁著三懋布陣,蘇卻在一邊看的當口,簡單的和自家好基友說了“陰川”的來歷。
“陰川”,又名“陰河”,相傳是一條位於地底極深處,最靠近陰界的一條暗河。和黃泉奈河不同,屬同宗同脈,卻比前者更加不穩和充滿隱患。
傳說人死後原是要過一河一川後,上往生橋,喝孟婆湯。
如身有罪孽則入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