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晚上,以為能休息會兒了。
假南詔王【匕乾】從樟林外大搖大擺地朝這邊走來。
後面還跟著……跟著無數的苗疆子民。
他們似被施了咒蠱,眼珠木訥,一動不動,四肢僵硬,人偶般成排結隊地跟在【匕乾】身後。
【匕乾】見到他們放肆大笑,“就憑你們,也敢壞我好事?”
離殤拿刀指著媱嵐 ,“你別過來,聖姑在我手裡。”
【匕乾】擰著眉,假模假樣道:“我的乖女兒,你也要和我作對嗎?”
離殤把媱嵐從地上拽起來,刀架在她脖子上,恐嚇道:
“快說把我父王藏哪兒了,不然我就殺了她!”
【匕乾】不以為然地挑挑眉,“哦?原來你都知道了。”
他佯裝嘆息一聲,“哎,真不幸啊,他已經被切成九九百十一片了。每割一片,他就叫一次寶貝女兒的名字呢”說罷他撕下臉皮,露出原本面貌,陰邪地笑道:“你不會真以為拿媱嵐就能要挾我吧,她不過是為我辦事的狗而已,死就死了。”
“啊啊啊啊——————!”離殤心碎地吼道,涕淚橫流地搖著頭,怨恨灌滿全身,舉起刀朝他砍來,“我要殺了你!”
【匕乾】隨意揮了揮袖子,身前産生強大靈波,若離殤真的觸到,非死即傷。
藍忘機銳眼察覺,趕忙撫琴彈出一波作為抵擋。
還是晚了,只是減輕了些許威力,離殤還是被強波震出數丈,最後落在了伊文懷裡。
【匕乾】看著他們憤懣不平,狼狽不堪的樣子,癲狂大笑:“哈哈哈哈!正好都在這兒了,以後每年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魏無羨拿陳情撓了撓頭,笑著上前,“這位……額……冒牌貨,我知道你和蘭陵金氏有仇,但能不能在我們死之前,先報個名啊。”
【匕乾】收回笑容,霎時眼含戾氣,“名字?呵,曾經有個叫金光善的說過,我這種人不配有名字。可他改不了一點,我就是姓金,骯髒的身上就是流著他的血。”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沒錯,我就是金光善眾多私生子中的一個,我娘給我起名金子緬。”
他忽然笑了,“你瞅瞅我這個傻娘,都被男人拋棄了,還緬懷呢。”
原來真如猜測一樣,金淩氣憤道:”因為我流著蘭陵金氏的血,你就要殺我?”
金子緬道:“小娃娃,你想的太簡單了,準確來說我殺的是仙督。誰坐仙督我就殺誰,我的目標只是那個位置。”
金光瑤憋不住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算個什麼東西?”
魏無羨伸出手,陳情攬住金光瑤,意思是讓他先別激動。他又問道:“那你和薛洋又是什麼關系?為何會有他的刺顱釘?”
金子緬嗤笑一聲,“多虧了那個缺心眼的斂芳尊,誰讓他不火化薛洋,反而給他建冢,還把他妥善安葬?我只是挖了他的墓而已,結果陰虎符沒找到,反而看見兩顆破釘子。”
藍忘機沉聲問:“你把百姓弄到這裡,做何?”
“藍忘機,魏無羨,你們不是自詡正義之士,救黎民於水火嘛。倘若這些百姓將你們撕成碎片,你們還救嗎?”
藍忘機咬牙,眉心緊蹙,握劍的手更緊了幾分。
“你說什麼?”離殤從伊文懷中站起,瞳孔變為異常的金黃色,說話的聲音也深沉幾分。
“你想拿百姓當你的擋箭牌?我絕不允許!”
她周身散發出神性的金赤色光芒,順著腳踝向上生出青綠色的蛇形鱗片,雙腿並攏延長。
白光一閃,腿部化成一條巨大蛇尾。
金淩和藍家兩個小輩都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巨大,如此活靈活現的蛇尾。
青色蛇尾橫掃地面,迅速朝著金子緬爬去。
金子緬已從震驚變為面色蒼白,“你……你到底是什麼?”
離殤眼神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在神面前,你只配匍匐在我腳下!”
強大壓迫下金子緬方寸大亂,慌亂下掏出一個黑色壇子,擺弄裡面的蠱蟲,操控百姓朝他們發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