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金光瑤就當他是默許了。
提起藍曦臣的胳膊,撈過浮在水上的毛巾,幫他一寸寸擦拭著。
藍曦臣轉過身背對著他,一聲不吭。
金光瑤見搓的差不多,拿起木匣子裡的檀香味兒皂莢,放在他胸前暈開。
藍曦臣被這種冰冰滑滑的感覺癢到,不由得向前跑,故意躲開金光瑤的手。
金光瑤以為他是調皮,不好好配合。
按著肩膀把他抓了過來,“你乖一點哈,很快就好了。”
說罷,手向下探去,要給他下身皂莢泡。
藍曦臣即刻大驚失色,臉色發白,接著變紅,最後白裡透紅,雙手死死保護著重要位置。
他毫無威懾力地童聲喊道:“你別碰!”
說罷又在水裡撲騰起來。
藍曦臣的反抗在金光瑤眼中就像撓癢癢,毫無威力可言。
金光瑤嘆息一聲,“我說藍宗主,我現在只能看到你後背,看不到別的地方。而且你我同為男子,我不會往其他地方想的。”
他其實想說,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孩子,我對你沒興趣。
為了不傷害藍曦臣自尊心, 他忍住了毒舌。
藍曦臣稚嫩的臉上突顯怒色,像是聽不得這話般,猛地轉過身來。
隨著動作,桶裡泛起水花,濺到金光瑤臉頰,他閉眼向後躲了下。
再次睜眼就看到小藍曦臣眼中帶著怒氣,喊道:
“同為男子怎麼了?忘機和魏公子難道不是真心相愛嗎?”
金光瑤怔住,被他嚇一跳。
這比喻不對吧,藍忘機和魏無羨的關系和夫妻一樣,他和藍曦臣……怎麼說也不是那種關系啊。
說是兄弟還差不多。
金光瑤像被蠍子蟄了般,從浴桶中抽出手。
擺手笑道:“藍宗主,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目光躲避間無意掃到藍曦臣的左胸口,那處細嫩的皮肉上竟出現一道褐色疤痕。
這處可是致命的位置,要是用劍穿的,應該捅地極深才能留下這麼長的疤痕。
是誰傷了藍曦臣,誰會有這個意圖?誰又有這個本事?
他心中慌亂,以現在的身份卻不好多問。
哎,算了,知道了又怎樣。傷了就是傷了,無法挽回。
藍曦臣氣鼓鼓瞪著他,金光瑤心髒一緊,竟覺得他這樣還蠻可愛的。
於是笑著勾了勾藍藍曦臣的手指,道:“藍宗主,我看洗的差不多了,我抱你出來。”
金光瑤找來一塊布巾,裹住藍曦臣,把他從水中撈出來。
藍曦臣神情悲愴,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像是受到了莫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