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澤下意識問:“走哪?”
陳師列略微低下頭去看他紅彤彤的眼皮,沒忍住又舔了一口,收獲一個不輕不重的瞪眼之後才笑著回答:“回我們家啊。”
“什麼?!”
陳師列眼疾手快捂住白霧澤的嘴:“噓,小心吵醒別人我們就出不去嘍。”
哄小孩一樣的語氣,幹什麼啊!
白霧澤知道是在開玩笑,但最後還是乖乖沒再反駁,出門後他被拉到看起來極其豪華的飛行器邊,被陳師列塞了進去,身上蓋了條薄厚相宜的毯子,腰後還被塞了個靠墊,白霧澤窩在毛毯裡,半路睡著到了目的地也不知道。
再醒過來已經豔陽高照,白霧澤揉著眼睛清醒了一會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在時擬的仿生人收集房間,又或是什麼研究院的科研床上,他正處於一個安全的、可放鬆的環境裡,不需要擔心脖頸上的電流裝置什麼時候會被啟動,今天自己需不需要借宿圖書館。
他很安全。
白霧澤坐起身來,身旁的枕頭有被睡過的痕跡,白霧澤眨了眨眼睛,表情沒什麼變化地下床進了洗漱間。
樓下餐廳已經準備好了早餐,陳師列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靠坐在椅背上,對著眼前的全息模型處理檔案,見白霧澤來了,身體板得更直了。
白霧澤看了幾眼,一堆數字再加上全息模型,看得他眼花繚亂,他不禁在心裡驚奇,陳師列是怎麼在這麼短時間內掌握這些高科技的,況且陳師列看起來也不是會有身邊人手把手教著怎麼用的人。
白霧澤這麼想著,伸手拉開了椅子坐到陳師列旁邊的座位,拿起盤子裡的三明治往嘴裡送。
味道還可以,只是裡面蔬菜的味道很奇怪,是酸的,白霧澤面不改色嚥下一口後,把三明治放回了盤子裡,換了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雜糧粥,白霧澤淺嘗了一口,好不容易忍住一口吐出來的沖動,吐了吐舌頭,好鹹。
陳師列關注的眼神掃過來,挑起一邊眉毛,關心道:“怎麼了?”
白霧澤從進來到現在,還沒有吃過這個世界的食物,不知道這是否是正常現象,也不想冤枉陳師列,正想否認,但轉念一想,他不知道,陳師列還不知道嗎?立馬把手裡的粥往前一推,皺眉道:“難吃,好難吃。”
陳師列沒忍住笑起來:“真的嗎,有多難吃?”
白霧澤越發確信陳師列是故意的,沒好氣道:“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粥是鹹的,菜葉子是酸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陳師列舉起手做投降狀,連帶著全息投影也一整變換,他笑著解釋:“我看你成了仿生人,還以為你的味覺也會變化呢,不過......真的有那麼難吃嗎?”
白霧澤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裡升起不詳的預感,直到陳師列的嘴唇貼了上來,這份預感成真了。
隨之貼上來的,還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後頸逐漸挪向頭頂的毛絨耳朵,不輕不重地揉捏著,放在手心把玩。
由於是仿生人特質,白霧澤不僅沒有辦法自主收回耳朵和尾巴,這些特殊的部位上還被連線了比常人更多的體外神經,因此受到刺激後會格外敏感,只能任由陳師列揉捏。
白霧澤輕喘著推開陳師列,眼眸處泛著瑩瑩水光,舌頭被卷著推拉著,又被重重吮吸,到處都被搜刮一通,白霧澤口中溢位的輕喘都被吞入口中,到最後白霧澤差點又要變回昨晚剛拿出口球的那副樣子。
罪魁禍首心情卻格外的好,被推開後饜足地舔了舔嘴角:“味道很不錯啊。”
如願以償看到白霧澤鼓起的臉頰,陳師列簡直幸福得心都化了,他把桌子上唯一沒被動過的牛排放到白霧澤面前:“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給你準備的早飯。”
面對白霧澤質疑的眼神,鄭重承諾:“絕對是正常的味道,別不信我啊。”
白霧澤“哼”一聲,小心翼翼嘗了一口牛排,然後默默把一盤吃掉,陳師列靠在椅背上,看著吃得一鼓一鼓的腮幫,心上插了一根丘位元的愛神之箭。
如果以後能永遠都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