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但卻不討厭你。”
我們的涵蓋面太廣，究竟具體到誰不得而知。
陸赴埋著頭，他很瘦，體脂率低的不能再低，身上的衛衣空落落的罩在身上。
“今天來找你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實在沒地方去。還想像你請教怎麼該怎麼度過現在日子，我好想找不到辦法，你可能還會有經驗些。”
經驗嗎？好像沒有，這半年以來，好像是餘望一碗又一碗的湯。
“我推給你了一個名片。”
孫策林不專業，只能把小孫醫生的微信推給陸赴。
陸赴蜷縮著坐著，孫策林控制不住去撕手上的倒刺，他覺得自己也有一點發抖，隨即站起身來，把手機連上藍芽，練了起來。
在劉姐回來之前，心情平複下來的陸赴偶爾也會指指自己跳錯的地方。
劉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舞室，等停下來的時候陸赴早就沒了人影。
晚上回家，飯桌上留了菜，浴室裡傳來水聲，菜估計是估著時間弄的，還沒涼。
餘望的手機在床上響起，他在浴室裡喊“策林給我接一下手機。”
是餘母的電話，開的影片，孫策林開啟床頭燈坐下。
“舅舅。”電話那頭是林亦可這個小家夥，攝像頭在她手裡只看得到厚厚的下巴，然後又把手機揮起來。
孫策林有些無所適從，好像只有小家夥一個人在，舅舅舅舅的喊，孫策林嗯了一聲她又接著喊了一聲。
身上穿的好像是來這邊時自己買的裙子，當時還有點大，現在穿著都合身了。
小孩子長的好快。
浴室的水聲停了，餘望連衣服都沒穿就走了出來，擦著頭發問。
“誰啊。”
孫策林也不是沒看過餘望裸著的樣子，他有時候晚上吃完飯洗完澡衣服都不穿，就跳進被窩裡。
孫策林拾了飄窗上的衣服扔給他，“你侄女。”
“哦。”餘望把衣服拿了坐床上套起來。“孫策林，這是你的內褲吧！”
“你閉嘴。”孫策林好在扔衣服之前就把麥閉了。
“這有什麼，不是，你的這個內褲勒的很。”
到底有完沒完，孫策林果斷走了出去。
“舅舅，吃飯飯。”
“還沒吃呢，正準備吃。”孫策林回答然後又補了句“可可吃了沒呀！”
“吃過了。”
還會說吃過了。這小家夥，孫策林嘴角捲起一個弧度。
“土豆塊，土豆土豆。”
孫策林把手機放到桌上，去盛湯。
“是土豆土豆塊，土豆土豆土豆片，土豆土豆土豆絲。土豆土豆丁，土豆塊土豆片土豆絲土豆丁。”餘望拿著手機說，“跟著舅舅說。”
餘望說的是林亦可早教課的手指操，前兩天餘母有拍影片發過來，小家夥很有律動的天賦，按餘母的話說就是除了吃東西時眼睛亮晶晶的以外，好像就放音樂會動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