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望把人抱住按在被窩裡,說等明天就好了,睡吧!最近就是太緊張了導致的。
“阿姨,對不起。”第二天晚上回來時孫策林趁著餘望去洗澡時和人道歉。
“沒事沒事,魚仔都和我說了,不就是生病了嘛!是人都會生病,再說了今天小可還和我說舉高高舉高高呢,你們男孩子下手沒輕沒重控制不好力度,魚仔他之前有次小可週歲的時候還不是給摔了個大口子,沒事的,阿姨就是心疼你倆,來這麼遠的地方,還好有個伴陪著,現在你還生病了,哎,不說了不說了,等會那小子出來又和我們一起哭了。他眼淚軟,吃飯吃飯,這湯都咕嚕了。”
孫策林看著廚房添的新微波爐和背過身去擦眼淚的餘母,終於知道餘望像誰了。
晚上燉的是鴿子湯,有蓮子百合薏米還有黨參紅棗。
“這個湯放了棗,我給它撇出來了,要實在喝不慣咱就算了。”
“喝得了,現在能慢慢適應了,謝謝阿姨燉的湯。”
“瞎客氣。策林就是那什麼別人家的小孩,再看看餘望,虎了吧唧的,都沒點吃相。”
餘母抱著醒了的林亦可,小家夥喝完奶後,直勾勾的盯著孫策林喊舉高高舉高高。大家都笑了。
轉眼間坐上了去學校的車,下車後進學校後面對那些保持距離但不斷偷偷打量的目光,孫策林有點不習慣。
考完早上的科目後,去食堂買了飯,兩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始時身邊傳來些好帥好帥的聲音,餘望便撥動起了留海,直到不遠處的一群男生竊竊私語中傳來一句極小聲的“娘炮”,孫策林置若罔聞,但對面的餘望轉頭確認起了聲音的來源,確定後就準備站起來,孫策林按住他的手低聲說了句“別多事。”
“沒,我就是,你吃飽了沒。”
兩人拿起沒吃幾口的託盤,路過的時候孫策林用不大不小但足以聽到的聲音說“同學,你聲音有點大。”
隨後抬頭示意牆上的“食不言寢不語”
對方站起來又被周圍的人拉著坐下去,一個小插曲結束,餘望放了餐盤笑出聲。
“笑什麼,你寫的信裡不都說了我睚眥必報嗎?”
“哪有。”
兩人回教室看到圍在一起對題的同學,又看到走廊搬出來堆滿了一箱箱站不下腳的書,餘望便拉著人往五樓走,在高二的教學樓和高
三教學樓接壤的那一片拐彎的區域裡,寬敞的天臺裡,站滿了洗了頭晾曬的女生和男生,兩人找了片空著的區域,站著看操場上體能加訓的體育生。
陽光和煦還有點微風,微風裡裹挾著洗發水的味道,冬天的陽關很暖,旁邊的人在背語法,在背範文。
“孫策林,我考考你啊,f o c u s。”
“名詞焦點,動詞聚焦。”
“那f a v o r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