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床頭櫃,把藥全都一把抱起來,有一瓶滾到地上,被腳踢到滾到了床底,餘望趴下去撈,往裡夠,卻摸到一把刀,頭磕到床沿上,一把美工刀,推開,看到刀片的幹的黑色的血跡,餘望心底像被割開,強撐著站起來,用手背摸了摸眼睛,抱起床上的藥,往客廳走。
把孫策林的抱起來,具體的是說拖起來,因為幾近沒意識的人很重。
喂完藥後,餘望把人緊緊抱進懷裡,聽到孫策林嘴裡不停的說“惡心。”“我好惡心。”
“不惡心的,不惡心的,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最好的人。”餘望哭著,嘴裡不停的說,情緒很激動,到了後面,過了很久,安眠藥起了作用,感覺懷裡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也捂不熱,他放聲哭出來。
“為什麼,到底哪裡出了錯,為什麼捂不熱,這麼都捂不熱,明明都快好了呀!你昨天還買了花,夜裡也沒做噩夢了,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哥哥那麼重要嗎?小林子,他為什麼纏著你,為什麼,我陪著你呀!我一直都陪著你呀!”
餘望把地上的人抱起來,放到床上,到浴室接了盆熱水,扭了毛巾後擦拭。
關了燈,撿起地上的美工刀,到沙發上坐好,反反複複的推著刀片,寒光倒映。
餘望從兜裡掏出手機,看著天哥的電話號碼,停了幾秒後撥通。
“喂!”電話那頭傳來黏黏糊糊的聲音。
“天哥。”
“嗯,什麼事。”
“明天的商演我不去了。”
“什麼。”電話那頭的人清醒了幾分然後坐起來。
“你說什麼。”天哥壓低聲音問。
“我說明天的商演我去不了了,我膝蓋太疼了,想去醫院看看。”
“堅持不下嗎?”
“嗯,太疼了,今晚練的太晚,回來就一直絞著疼,我怕廢了,而且拖累大家,效果不好。”
“都說讓你們注意休息,一個兩個的不讓人省心,明天好好去看看,有什麼訊息發我,你個小兔崽子,明天多好的機會,哎,我不說了,你記得遵醫囑。”
“好,那我掛了,你休息吧!”餘望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起身到餐廳倒了杯水,喝了幾口,涮杯子,回臥室。
把床頭燈關了後,餘望將人撈過來抱住。
第二天醒的時候,頭有些疼,餘望放開人起身,洗漱完之後到客廳弄早餐。
“你今天不去公司。”孫策林開啟臥室門看到在餐廳煎雞蛋的餘望問。
“不去,過來吃早餐。”餘望將雞蛋翻了個身。“吃完我陪你去醫院,我給你預約了小孫醫生。”
“嗯。”孫策林拉開椅子坐下,沒問什麼,昨晚發生了什麼,完全沒反應,也想不起,只是模模糊糊的記得看到了餘望,自己大概是嚇到了餘望,難得的看到他話變少了,見到自己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