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弄完,下次吧!而且寫的太矯情了,太沒內涵了。”
孫策林沒說話,因為他也不懂什麼樣的唱詞才算真正的raper詞。
頭發吹到七分幹的時候,餘望抬手拉住了孫策林的手,孫策林把吹風機關停,手被拉下垂在肩上,手背落下一個溫熱的吻。
“睡了!”孫策林把手從另一隻溫熱的手裡掙開,然後拿著吹風機回到浴室裡。
第二天醒來時,看到電飯煲裡溫熱的粥,孫策林舀了兩勺到碗裡,然後坐下看到手機裡的訊息“我去公司了,記得吃早餐。”
到書房看了會書,拿出高三的練習冊來刷題,下樓打車去市中心。
“今天劉姐也沒來。”小秘書說完就蹬著高跟鞋走了。
孫策林開啟書包,掏出本子自顧自的又刷起題,等天黑了,拿起包帶上口罩帽子走了。
一眨眼一週就過去了,每天堅持到寫字樓,做題。一週都沒看到劉姐的影子。
“人在哪呢。”
“在前臺沙發哪裡,他每天人來了就開始刷題,也不說話,等飯點了就點餐給他,他每次就吃幾口,到晚上八點後就背上包走人,我昨天在消防通道哪裡看到有幾個女生,估計是他的粉絲,今天都跟上了電梯,再這樣下去。”
“行了,我去和他聊聊。”
劉姐出了電梯後把高跟鞋換成兜裡的平底鞋,然後往沙發那邊走。
“把門關上。”
孫策林跟上進了獨立的辦公室,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劉姐拿了只筆,撐著下巴,抬眸看著孫策林,也不說話,等了會後說。
“如果我一直躲著你,你也打算天天來等著。”
“嗯。”
“這麼有毅力,是拿準了我耗不起對吧!策森。”
話一出口,沒有劉姐想象的對面的人會激動,會反駁,有的只是平靜,一絲波瀾都沒有。
“我時間很多。”
“不問問我什麼時候發現的。”
“劉老師什麼時候發現的。”
劉姐回憶了一下,是吃火鍋哪天嗎?好像不是,是更早之前,哪次她東西忘了拿,回到辦公室時看到對面樓天臺上的那個人,心差點蹦出來,後面好在孫策林被餘望拽了下去,她的心跳的厲害,因為第一次在孫策林的臉上看到那種表情,漠然的,看不到一點希望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了眼淚,後來的幾天晚上都被噩夢嚇醒。
“直覺。”
“因為你弟弟和你太不同了,就好像他不會把碗裡的蔥挑出來,他愛吃速凍食品和辣條,他喜歡吃辣,每次都被辣的哼唧唧的,他喜歡看小孩子氣的奧特曼,而不是tv,最大的區別是你們的眼神。”
“其實你弟弟是我招進來的,當年公司還沒發展起來,往往很多老師都是身兼多職,為了有看點,我們每個老師都去到不同的地方招收骨相好的孩子,那年在蓉城,哪個小鎮,我揹著包和一臺二手相機,被學校裡的孩子當成騙子,騙的團團轉,後面渴的不行,太陽過於毒辣,你弟弟拿著一瓶水,來到我面前,有些小心的問,每個月都有錢嗎?我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他又重複了一遍,我看著這個眸子亮晶晶的歐式大雙眼皮的孩子笑了,後面公司看了他的照片,也覺得可以,等我走的哪天,我和他說了後,他把我牽到了你家,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