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踹了幾腳門板,只留下幾個模糊的腳印。
他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撿起掉在地上的小鋼叉,雙手緊緊握著鋼叉的底部,蜷縮在房間的角落,死死地盯著房門。
裡索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的饑餓提醒著他需要進食,但他動都不敢動一下。
房間的門被緩緩地推開,裡索身上的肌肉緊繃,雙眼紅腫地盯著門看。
apha踏著軍靴進來,手裡拿著槍,冷聲問道:“你是誰?請回答!”
裡索一言不發,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apha,apha身上的氣息讓他心裡害怕,但他更害怕對方的靠近。
卡洛斯掃視四周的環境,最終定格在這個雙手拿著小鋼叉的oega身上。
身上披著帶血的床單,滿臉幹涸的血痕,以及一雙驚恐卻堅定的眼睛。
卡洛斯難得用溫柔的語氣,緩聲說道:“我是第一軍部三師飛艦隊8隊士兵,卡洛斯·卡文迪許。”
對方依舊不做答,卡洛斯開啟光腦說道:“請求後勤醫療支援,發現受害者一名,滿臉是血,不確定是否有其他傷口。
對方似乎有創傷後應激障礙,不說話,不做答。”
“位置。”
“3302。”
“收到,等待支援,請不要再刺激到他!”
“收到。”
卡洛斯筆直地站在那裡,裡索則盯著這個銀發apha看,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後勤醫療人員來得很迅速,apha醫療兵一靠近,裡索就用小鋼叉對醫療兵,一副同歸於盡的架勢。
最終還是一名女性beta醫療兵安撫住裡索,帶他去治療。
裡索拒絕了疤痕修複藥膏,他要留著這道疤痕,提醒自己曾經的過往和不堪。
林熙遠胸口沉甸甸的,神情嚴肅,問道:“後來呢?”
裡索看著從窗戶上照射進來的陽光,宛若重生。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他過去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轟然崩塌,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對。
“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一直保持安靜。”
“那怎麼安排?如果沒有監護人,只能送去孤兒院。”
“讓卡洛斯去試試吧。”
卡洛斯一臉懵地接到命令,讓他做詢問任務,身為軍人的他,只能硬著頭皮上陣。
來之前,他收到關於裡索的資料,只有短短一行字:裡索,男性oega,腺體發育不良。
“裡索你好,我是卡洛斯,你還記得嗎?我第一個進入3302房間計程車兵。”
裡索一動不動地縮在病床床頭,側著頭看照射進來的陽光。
卡洛斯頭皮發麻,他沒有安慰人的經驗,軍校也沒有教過這個。
“裡索,你才二十五歲,屬於未成年。
你不可能一直住在醫院,醫療期一個月內,如果還沒有監護人領養你,你將會被移交到孤兒院。”
“孤兒院所有的花費都是要收信用點,等你成年後就要償還。
如果你有監護人撫養,你就不需要償還信用點。
況且,孤兒院是一大群人住,每天都有固定的作息時間,外出受孤兒院的管理限制等等。”
兩人沉默以對,誰也沒開口說話。
裡索住院這幾天想了很多,也明白這群人不是要迫害他,但是他控制不住,他無法相信這群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