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頓拽著愚人金的領子,盯著他看。
“所以別騙我,愚人金,我們是同一個人,我清楚你在任何情況下的心思。”
愚人金抿了抿唇,不知道該不該說。
諾頓有些慌了,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發生了。
因為被肺病長久折磨,諾頓的心性早就被打亂了。
他肉眼可見的緊張焦慮了起來,愚人金看不得諾頓處於情緒崩潰的邊緣這樣,將人抱在懷裡試圖安撫。
看來只能實話實說了。
“我……答應了奧爾菲斯做他們的藥劑實驗體,他答應我會給你提供更好的肺藥並且不強制你進入對局。”
愚人金有些心虛的說道。
聽到這裡,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諾頓掙脫了愚人金的懷抱,憤恨的看著愚人金,然後一巴掌扇了過去。
“愚人金!誰允許你向他低頭的?!我他媽從炸礦洞那天起就沒想過當一個好人!你憑什麼跟他低頭?”
諾頓打的力氣很大,愚人金整個身體甚至都往旁邊晃了一下。
有力氣打人了,還好,愚人金心裡鬆了口氣,面上卻乖乖道歉。
“對不起,諾頓。”
但是諾頓並不領情,推了他一下,眼眶已經紅了。
“你滾開!我根本不會跟別人道歉!也不會為別人做到這種地步!”
愚人金聽到這話也沒生氣,只是用手指輕輕撫摸諾頓臉上的傷疤,
“是,愚人金和諾頓·坎貝爾不會向別人道歉,也不會為別人付出。
我們是極致的利己主義,是自私的怪物。
但是你別忘了,我不是別人,我即是你。”
所以無論道歉還是為彼此付出,都沒關系的。
因為我即是你。
別難過,至少我會陪在你身邊。
當然,他不可能讓諾頓再為他付出什麼了。
諾頓現在除了生命,在這個莊園裡已經一無所有了。
而他早已不是“活人”,無需世俗法則的框架來約束,他能做到更多事來幫他的小金子。
諾頓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愚人金的付出,此時思緒已經亂如麻了。
怪不得愚人金最近總是很晚才回來,怪不得他沒有被莊園機制強行送入對局,原來是愚人金私下和奧爾菲斯做了交易。
等等,奧爾菲斯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許可權可以讓他不進入對局?!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諾頓的腦海裡。
也顧不上和愚人金生氣了,他拽著愚人金說道:
“你說,奧爾菲斯……不會就是莊園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