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金認真的看著他。
諾頓對上愚人金認真的目光,彷彿被燙傷了一般移開了眼。
“……我知道了。”
諾頓輕聲說。
愚人金看到諾頓這個樣子竟然有了奇怪的感覺。
反抗的,嘴硬的,別扭的諾頓他都見過,這次這麼聽話的樣子,竟然頭一次的讓愚人金有了別樣的感覺。
不是因為諾頓的聽話,而是……這個樣子的諾頓,是因為他才會存在,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的。
礦洞時期的諾頓,來到莊園後的諾頓,只有他看過。
如果說以前的親吻是出於對另一個“自己”的憐惜,那現在呢?
愚人金不懂了。
他只感覺自己胸腔的那顆石頭好像也愉悅的跳動了起來。
這是他的“心髒”。
只為諾頓一人跳動。
愚人金本只是個黃鐵銅,沒有什麼的情感,可是為了他自己,為了諾頓,竟然也能體會到人類的情緒了。
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愚人金想。
愚人金拉起諾頓的手,將諾頓的手伸向自己的胸膛。
諾頓就這麼愣愣的看著愚人金握著自己的手向他胸前的那塊石頭伸過去。
指尖觸碰到跳動的石頭,那感覺奇怪又讓他有些興奮。
愚人金是有“生命”的,而不是真正的頑石。
諾頓也不能明白自己現在是因為什麼高興,兩個人就這樣在曖昧的氛圍中對視。
只看到一瞬,兩個人這一次就默契的都移開了眼。
諾頓耳朵和臉都紅了,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捂在嘴前假裝咳嗽一聲來掩飾什麼。
愚人金聽到他咳嗽,下意識的回頭撫上了諾頓的背部,緊鎖著眉頭,有些擔心的看著諾頓問道:
“怎麼又咳嗽了?是不是不舒服?”
諾頓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但是愚人金此時已經看到了諾頓染著紅暈的臉。
於是愚人金拿出了自己的石頭手貼上了諾頓的額頭。
怎麼感覺有點燙?不會是發燒了吧?
這麼一貼,諾頓的臉更加紅了。
“我沒事,你,你不是還要去參與對局嗎?快去吧。”
愚人金摸了摸諾頓的頭,確定諾頓沒什麼事了之後,才放心的離開。
當然,走之前也沒忘記警告一下小石頭要照顧好諾頓,還有,不許經常和諾頓貼貼。
諾頓看到愚人金走了以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愚人金把他的房卡收走了,這一個月以來他一直都是待在愚人金的宿舍吃吃喝喝。
冰箱的冷凍層裡放了一排黃油雪糕,但是被愚人金鎖上了,因為愚人金一天只許他吃一根雪糕,而且是隻有在吃完藥後才能吃雪糕。
上面的冷藏區裡放了些水果和一塊小蛋糕,是愚人金每天拿積分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