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似乎因為帶了鐵鏈所以睡的很不舒服,難受的“嗯”了一聲。
阿爾瓦回過神,看著盧卡青紫的左眼,又想到了艾米麗說他遭遇過電擊的話,慢慢冷靜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被漆黑之眼複活後精神狀態一直很不穩定,阿爾瓦總是有殺人的慾望,但是這是不對的,阿爾瓦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盧卡並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寢室都發生了些什麼,他掙紮了半天,又喊又叫,終於給自己折騰累了。
他感覺自己現在要無聊死了。
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盧卡有點口幹舌燥了。
“喂……有沒有人啊……”
無人回應。
又過了一會,盧卡有些艱難的開口道:
“不是,變態你在嗎?我感覺我要不行了。”
本以為這次依舊是無人應答,但是寢室的門突然“咔噠”一聲,開啟了。
阿爾瓦走進來,便看到盧卡還乖乖的待在床上,眼睛滴溜溜的看著他,阿爾瓦心中的怨氣不免消散了幾分,表情竟也染上了幾分愉悅。
阿爾瓦端來了水和糖,黑色襯衣的袖口被捲了上去,露出纏著繃帶的手。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被剪的整整齊齊,感覺摸起來會很舒服,盧卡心想。
因為被鐵鏈勒的太緊,盧卡甚至都不能坐起來,只能平躺然後側頭看阿爾瓦忙活。
“那個……我,我渴了。”
空氣突然停滯了一瞬。
阿爾瓦剛剛不知為什麼緊張的內心此刻居然鬆懈下來。
他還以為盧卡斯會說什麼要走之類的話呢,看來這孩子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的。
是的,某位教授覺得失憶就像返祖到嬰兒時期一般,儼然已經把盧卡當成了小孩兒照顧。
所以阿爾瓦很自然的解開了拴著盧卡脖子的鎖鏈,然後將盧卡扶了起來,端起了水杯。
“喂,等等,你,你難不成是要餵我嗎?!”
盧卡有些抗拒的說道。
“不然呢?”
阿爾瓦覺得有些奇怪,這麼理所當然的事盧卡斯為什麼還要問,難不成剛剛自己想錯了,其實盧卡斯早就變成傻子了?!
於是阿爾瓦試探的將水杯遞到盧卡的嘴邊,盧卡被阿爾瓦這個理直氣壯的反問驚到了,但是水杯已經遞到嘴邊,自己又渴的不行,還是乖乖的喝了。
阿爾瓦慢慢的喂水,心裡不禁寬慰自己,沒關系,至少還知道喝水,沒完全成傻子。
喝完水,在床上躺的時間有點久了,盧卡有些不耐的說道:
“喂,你是不是該把我身上的鎖鏈解開了?小爺我知道你暗戀我,但是追求人不是這麼個追求法的啊!看在你是我喜歡的型別上,你把我松開,我會考慮考慮你的。”
說完這句話,盧卡覺得自己這招以退為進簡直是太聰明瞭,忍不住內心誇誇自己真棒,這樣等這個變態松開自己以後,自己就趕快跑出去,出了這個門誰還認識誰啊?
“不行。”
“好吧,看在你……不是?”
盧卡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不對啊,劇情不應該是這樣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