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等到西恩到達普蘭巴圖,蛋崽撐死可以算四個月!
四個月算是早産。蟲蛋有軍團的醫療師們照顧,加上雄蟲醫師精神力撫慰,我倒不是很擔心。
讓我煩躁不安的是,剛剛遭受開膛破肚之痛、甚至傷口都無法完全痊癒,卻要空投普蘭巴圖並去斬殺皇後的西恩。
還不如讓蛋崽在肚子裡,那樣雌蟲的戰鬥力會更高!
“……推遲一些不行嗎?”
我輕聲自語,說出來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句廢話。
而西恩的輕輕搖頭和無比嚴肅的表情也證明瞭。
我抓住他的手,靜靜看了他一會:“好。那就剖出來。我會第一時間帶他回家。”
“等你從普蘭巴圖回到克墨斯,他應該已經破殼了。可以一起參加你我的婚禮。”
黑發雌蟲揚唇一笑,將我的手往他身下帶:“那現在,喂飽蛋崽吧。吃的飽,才能健□□長。”
“而且……我也很餓。”
衣服一件件落下。
終於,我和西恩肌膚相貼,視線交錯。
情至此時,水滿則溢,無須言語。
我和西恩,都已渴望至極,盯著對方,激烈地親吻撫摸,在那張簡陋的行軍床上翻滾成一團。
幾十次的迴圈、無數次的夢境,一如現下這般,糾纏著彼此的身體,摩挲著對方的肌膚,親吻著摯愛的雙唇,像要將另一隻蟲融進自己骨血中,瘋狂親吻、啃噬、交融。
西恩的肌膚摸上去粗糲柔韌,布滿各種橫縱交錯的傷痕。
寬大的骨架撐起在無數戰鬥中淬煉而出的強悍肌肉,形狀硬朗剛直卻有無限趨於完美的流暢線條。
……此時此刻,如此強悍的蟲型兵器,將所有的脆弱致命之處都完全交予我手,半點不留。
每一塊鼓起的肌肉都被我探索掌握、每一次呼吸都在向我祈求懇望、每一次呻吟哭泣都由我溫柔地舔舐吞入。
而我,又怎能逃脫這場次次自相遇起就會降臨於身的盛大浩劫?
“阿爾……”
西恩滿臉潮紅,彷佛被蠱惑的已徹底失了神智,情難自已。
無比眷戀地撫摸著我的臉頰、一覽無餘的胸膛和身體,摸了又摸、吻了還吻,發出粗重急促的動情喘息。
“我愛你,西恩。”
我在雌蟲耳邊落下一個個濕熱的吻,用力收緊臂膀,將他環抱。
腦袋在他胸膛上不斷摩挲,伸手揉捏、拉扯,又用力吻含。
西恩雙眼開始恍惚,發出低沉短促的喘息,強悍的軀體在我折騰之下緊繃顫抖,並隨著我的動作不住扭動。
“阿爾託利……”
“阿爾……”
西恩不斷地輕喚我的名字,冷峻的面龐上滿是情動的紅潮,渾身被灼燙出一層薄汗。
他深深地看著我,潮濕的霧氣蒙上濃鬱的綠眸,哪怕正在承受疼痛,也不願閉眼,如巖漿一般深沉熾烈的濃烈情感從他眼底噴發而出。
“我也愛你……一直愛著你……照顧…蛋崽……回來……等我……”
“守護……你……帝國……”
喘息之間,雌蟲動情的語調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沙啞到極點。
他一直一直看著我,似乎要被身體裡滿漲的感情撐破面板、撐裂胸腔,一雙有力的手臂使足了勁抱著我,充滿失而複得的喜悅和永不放手的堅定。
這一刻,幾十個阿爾託利和雌蟲在不同時間線內交織的回憶蜂擁而來。
心頭突地狠狠紮痛,我抬眼看向西恩,讀懂了雌蟲的眼神,同樣品到了那股酸楚痛脹的火熱感情,如刀一樣鋒利、如酒般濃醇、如最甜的蜜一般柔軟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