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親吻自己的時候,彷佛他們真的只是一對平凡的蟲族夫夫。
林德不由自主地將那間毛衫拿到鼻尖嗅聞。
烏木玫瑰香,淺淺淡淡,讓蟲沉醉,忍不住想聞了聞再聞。
林德的身子開始顫抖。
想要與這個味道更親近的沖動,讓他伸出手指,解下了脖頸上的項圈。
更濃鬱的味道在頃刻間將林德包圍。林德觸上自己脖頸,用食指指腹撫摸上那處不斷回縮蠕動的標記孔,內心盈上一種滿足和安寧,以及隨之而來,更大更多的渴望。
六天了。從上次塞爾蘇斯碰他,到今天已經六天了。
不,上次根本不算,因為沒有進入,也沒有到最後。
雄蟲全程只是在為他服務,其中畫面讓林德至今想起,仍臉紅難耐,慾望暗湧。
這六天來,他和雄蟲甚至連肢體接觸都沒多少。
吻倒是不斷,但不是落在額頭,就是臉側。
林德感覺自己被當成了蟲族幼崽,而對方是撫育他們的保育員。
吻只是公式化的定期配額,不應該去期望太多感情。
他很想要……
林德躺倒在沙發上,殘留的那隻右手經過幾天練習,已經可以很靈活地解開衣釦。
他不用再穿空蕩蕩的長袍,而換成了他之前留在聖廷的長袖長褲睡衣。
睡褲是松緊帶,褪下去更簡單。
冷漠的五官在資訊素的縈繞下慢慢開始變得柔軟,身體蔓起的熱度很好填補了內心的空洞。
林德用牙叼住那件薄毛衫的衣袖,張開手指,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放在床上的終端急切地響了起來。
預設的提示音就像石頭砸破冰面。
林德一個激靈,從資訊素製造出的迷霧中清明。
他披上那間薄毛衫,整好衣物,快步走過,接通這通來電。
【薩迦,不好了!】
【我剛收到阿爾託利殿下傳訊,迪亞斯襲擊了聖座,幸好聖座沒有受傷。】
【但現在蟲被聖座扣著,等待發落……】
【殿下說迪亞斯的襲擊有很大古怪,但聖座正在氣頭上……根本不聽勸……】
阿賽德的通訊還沒講完,就被金發雌蟲一把結束通話!
——迪亞斯!
林德隨便抓了件外套,褲子也沒換,穿了鞋就沖出了這間臨時居所。
一路朝著那間他閉著眼睛也能走去的書房急奔而去!
“元帥閣下!”
“閣下!您怎麼了?要去哪裡?!”
門口的護衛和前來送餐的侍從追在雌蟲身後喊道。
卻只捕捉到那道身影越來越快,再定睛一看,便見兩只巨大的白色羽翼忽然從背後展開,帶著雌蟲一路攀升,飛躍花草林木等障礙物,向著聖廷大殿的方向直直飛去。
五分鐘後,林德重重跌落在聖廷正殿後的玫瑰花海之中。
一身熱汗變成冷汗,被風一吹透心的涼。
許是到了秋冬,那股涼意直透指尖,讓林德右手止不住的顫抖,重複吸氣吐氣好幾次,才漸漸恢複一些往日的平穩。
林德仰頭看去。
這裡前方二樓,就是教宗的書房,幾扇落地大窗,一如既往地亮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