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著書房內突然又有些緊張的氛圍,努力提醒這兩只蟲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已經問了。”老師起身,完全無視哈馬迪元帥瞬間陰沉的臉色,“不用再議。”
“阿爾託利,你去洗個澡、吃點東西,再休息一下。下午稍晚一些,我帶你去見林德。”
“戴恩,你也去。”
老師面色冷然,看向雌蟲方向:
“前線目前是穩,但兩只重要指揮官齊齊離席、窩在這三四天,像什麼樣子!”
“回房間收拾你的行李,通知一下阿賽德,沒什麼事,你們可以離開聖廷了。”
“還有阿布拉菲亞……”
“裁判所說他在休假,那幫我傳話:這兩天等我騰出手,有事要當面問他。在那之前,讓他暫待聖廷。”
“日常如想去看林德,向醫療主管申請即可。他會綜合判斷是否適宜探病。”
吩咐完成,老師拂袖轉身,就欲從旁邊側門離去。
我同時麻溜起身,無比後悔自己一著急就不守規矩的壞毛病。
要是聽傳令官的等在門外,哪有看到不該看、聽到不該聽事情的尷尬。
“聖座,這種時候,您居然趕我走?薩迦需要我在他身邊!我不能離開他!”
紅發雌蟲一個箭步沖到老師身側,臉色漲紅,不敢置信。
“哈馬迪!夠了!”
“你既然知道是這、種、時、候,就別再任性了!”
“薩迦沒有功夫照顧一隻大少爺!”
老師扭頭,厲聲喝道,中間幾個詞咬得很重,算得上咬牙切齒。
他甚至都不叫雌蟲的名,改為姓了,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寧靜。
哈馬迪元帥要是知趣,就應該像我一樣,立刻離開馬上走。
但我高估了某隻一百多歲的元帥閣下粗糙的神經。
“您這是誹謗!聖座!”
哈馬迪一拳頭砸上牆壁,震得那副金框鑲邊、很有年頭的某張真跡油畫搖搖欲墜。
他攔在老師面前,用身體堵住出口,沉聲怒道:“任性的是您吧!”
“薩迦都那樣了,您還……!”
強烈的激動讓雌蟲面紅耳赤,胸口劇烈震蕩:
“薩迦現在需要朋友、需要家人的支援!而不是喜怒不定的您!”
宇宙的主宰!
哈馬迪元帥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目瞪口呆,趕緊跑過去,扯住雌蟲胳膊、要將他向外拉。
雌雄授受不親,平日我是絕不會這麼做的。
但現在情況緊急,就是前面下刀子我也得頂上去。
不然哈馬迪元帥大不了屁股一扭走了,剩下徹底暴走的老師,那攤子不還得我來收拾。
……呃。
只是想想就感覺腸胃扭緊,壓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