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慣用的右臂,血脈傳承的內骨骼甲連帶著被破壞,林德也會感到其他蟲都會感到的無助。
塞爾蘇斯無法再冷漠以待,冷眼旁觀。
他注視著他光裸的軀體,彷佛可以透過視線碰觸,彷佛眼睛可以不漏一絲地膜拜那流暢的線條和輪廓。
隨後他抬起手將雌蟲拉近,手陷入他汗濕的金發間,感受生命的熱度。
他溫柔地吻住雌蟲,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像是要用如此簡單的親密接觸,讓他安心,
雌蟲的右臂一直舉在頭上,牽扯著手臂肌肉隆起和凹陷,展露出一種純粹、讓蟲窒息的美。
尾鈎勒入雌蟲手腕,在那裡留下一圈不斷向外沁血的傷痕。
再往下,則是彷佛冰雕一樣的軀體,剛硬冷然,卻柔軟滾燙。
塞爾蘇斯撫摸林德的上臂和肩膀,品嘗鎖骨低陷的凹處和喉嚨的交界……
隨著塞爾蘇斯的給予,雌蟲眼眸加深成慾望彌漫的深棕色……
他的喘息在塞爾蘇斯耳邊蜷縮,每一聲都是鼓勵,都是歡愉。
塞爾蘇斯低頭親吻林德,傾身向前。
感知著雄蟲的動作,林德的肌肉在雄蟲掌心下鼓脹,面板汗濕發熱。
他發出呻吟,手肘撐著身體往後仰,胸膛快速起伏,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一樣。
許是感知太強烈,無法忍受的雌蟲閉起眼睛,睫毛在臉頰上投出新月形的陰影。
他嘴唇微張,露出雪白的牙齒和濕紅的舌尖,神醉神迷到幾近恍惚。
塞爾蘇斯喜歡看到林德這副表情。
好像此時此刻就是他最快樂的時候,他不會用冷若劍鋒的目光刺向自己,不會表露出冷漠厭惡的表情,更不會總想挑釁、逃離、或是戰鬥。
馴獸師熬一隻鷹,需要十天。
塞爾蘇斯從初遇開始,熬這只猛獸,熬了整整二十年,才熬到對方跪在自己腳下,還不是靠自己,而是藉助了哈馬迪的力量。
八十年前,薩迦·林德三十七歲。
塞爾蘇斯剛將雌蟲從狂化白霧中拉回,在他精神域中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然後是長達十天半月的“馴服”過程。
那半個月裡,雌蟲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被塞爾蘇斯侵佔得徹底、完全。
也是那半個月,塞爾蘇斯快速熟知掌握了雌蟲的所有敏感點,一一驗證,反覆刺激。
每次開始,林德都在反抗、咒罵。每次結束,林德都傷痕累累,在淚水中昏厥。
那時,塞爾蘇斯幾次都進入了雌蟲的生z腔,然後在清醒後懊悔,再強按著林德,給對方清理排空,避免另一個生命的誕生。
強行奪取、佔有,只是第一步。
塞爾蘇斯喜歡林德野性的雙眼、碾壓帝國中央星區高階將領的強韌、丟擲一切守護族群和母星的決心。他想看到對方再次冉冉升起,煥發出比之以往更強烈璀璨的光華。
所以,他要放手。
聯系各方、交換利益,塞爾蘇斯終於說服當時的蟲帝和國會,將偏遠星域的殘次種叛將召回中央星,給予特赦和自由。
塞爾蘇斯還專門找了當年的哈馬迪上將。
一位儒雅之將,也是他認識蟲中,最為公正、沒有偏見的蟲。
他希望對方作為薩迦·林德進入帝國政壇的引薦蟲和指導者。
“我很樂意。”
哈馬迪上將看完賽爾蘇斯發過去的所有資料,語帶贊賞:“不過聖座,看他過往經歷,不是薄情之蟲。您愛才惜才,為林德做這些,為什麼要瞞著他?”
“因為我是教宗。”塞爾蘇斯平靜地笑,“明面上插手太多,惹他蟲忌憚。”
塞爾蘇斯沒說出口的是,若與自己牽扯上關系,林德今後的發展定會受到桎梏。
他希望對方能在帝國軍界、政壇自由自在地馳騁飛行。
而自己為對方做的這些,他希望林德永遠不要知道。
自由的鷹不需要被愧疚、恩情和無用的感情牽絆,只要越飛越高,他就會非常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