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男人嗓音沉沉。
“看不出來呀？我要去沖洗一下碗，然後打蛋。”
“去啊。”男人又不耐煩。
“走不動呀！”薔薇輕斥道。
男人“嘖”一聲直起了身。
配好了菜，薔薇擺盤，把幾根蔬菜彎成一個愛心，再指著愛心沖男人說：“哥哥看這是什麼？”
“你能不能老實點兒快做？”
“哎呀哥哥是不是餓壞啦？”薔薇想到一句俏皮話，“其實哥哥可以先吃我。”
“嘶。”男人的眼神好像要剝了薔薇的皮。
“現在煲飯就可以啦。”薔薇噘噘嘴。
“多久？”男人問。
“半個小時吧。”薔薇“嘻嘻”一笑，拿起一個芒果，“要不要先吃一個墊墊。”
男人的下顎線條，肉眼可見地緊實了。
“這個芒果沒壞呀。”
男人倏地朝薔薇走來，薔薇閉嘴聳起肩膀，小雞仔似的。
男人在薔薇手掌裡奪芒果，手指強行穿開他的手指，將芒果拿走了。
“我要跟你牽手。”薔薇立即說，眼睛像是渴了。
男人把芒果丟出去，在門上被摔個稀巴爛。
“再不聽話，這就是你的下場。”
“我好怕哦。”薔薇鼓鼓腮幫子。
男人扯了皮帶，薔薇跟在他身後，貓盯小魚幹般緊盯他的手。
“跟我牽手。”薔薇說。
“再說就剁了你的手。”
“跟我牽手！”薔薇執著得很。
男人立刻拖薔薇回到料理臺，捏過薔薇的一隻手腕去跟另一隻手腕集合。
雙腕被男人並攏壓在了案板上，薔薇順勢趴好，抬起眼看目光陰鷙的男人。
男人拿起刀，語氣冷得滲人：“哪隻手發騷？”
薔薇覺得好玩似的，笑得露牙，指尖噼裡啪啦在案板上敲，蕩風鈴似的輕快。
“兩隻手都想牽哥哥。”
男人盯過來，目光不善。
“哥哥消消氣，剁了我的手我還怎麼給哥哥做飯呀？”薔薇求饒，“不要剁了嘛哥哥。”
“再發騷就綁了鎖屋裡。”
“不發了。”薔薇不想被限制人身自由，也討厭被孤零零關在哪兒。
男人扔了刀，“嘩啦”一聲響，薔薇癟嘴做出要哭不哭的樣子。
“鱷魚的眼淚。”男人看也不看薔薇。
“我沒有眼淚。”薔薇失落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