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本來就不是人,只是個人偶嘛。
男人的腹部被戳了,眉間頓時聚滿了褶皺,那裡有傷口。
“走開。”男人再次睜開眼。
這蹲在身邊的人,借黃昏看得清晰了。
白瓷般的面板,眼黑唇粉,似花朵被碾壓出的紅潤染在了雙頰上。
“你從哪裡來的?”他問男人。
好久沒出聲了,除了“你”這個字比較沙啞之外,其他的都很清脆。
“關你事?”躺在草地裡的英俊男人,垂著眼皮睥睨他。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甜甜一笑,“這是我的花園。”
“沒見過把雜草園當花園的。”男人仍然睥睨著他。
他溢不住開心,再戳男人:“你起來,來我家裡做客。”
“拿開你的爪子。”男人痛得太陽xue處的青筋蹦出來了。
“哇。”他雙膝一跪,湊去看男人的青筋,“好漂亮。”
好生動好鮮活呢,崩崩的,一刀劃開就會呲血。
他也看清了男人的面板細節,紋理跟絨毛好像在呼吸。
他彷彿感受到了男人的沉重氣息,看向男人的眼睛。
眼睛像一把凍在寒冰裡的刀子,尖峰長久閃著光點。
“小孩?”
男人透過他純淨無暇的面板、精緻昂貴的衣料得出這個狐疑結論。
如果是小孩的話,還是一個被養護得很好的小孩。
“不是啊。”他靦腆地問:“我長得很顯小嗎?”
語氣是靦腆了,雙頰上的紅潤還跟剛才一樣沒有變化。
一動不動看著人的眼珠子情緒單一,像某種危險的器具。
“你是什麼東西?”男人半撐起身。
這男人過于敏銳了。他笑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就是什麼東西。”
男人眼中閃過“錯覺?”的情緒,毫不客氣地說:“你是那種發育遲緩的特殊人群?”
“我不是傻子。”他無辜且委屈地說。
“玩你的去,別煩我。”
男人緩緩躺下了身,那小麥色側頸上有黑色的紋身冒了冒頭。
他沖男人伸出手,神色並不討好,反而像只驕傲的高貴貓。
“我的小名叫薔薇。”這完全是他現取的,“大名不告訴你。”
他根本沒有大名,他的後半句話有些俏皮。
男人用冷漠無情的眼神對他說:一邊去,別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