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是，是這個意思。”
“這麼麻煩呢？國外一套外骨骼機甲多少錢？”
“一兩百萬吧。”
孫任一時語塞，沉默了半晌，這的確挺燒錢的，都可以買輛好車了。
“拍電影要幾套？”
“加上備用的話，十五套吧。”
“給國內製作一套的預算呢？”
男生面露難色地撓了撓頭，聲音越說越小，“應該不多，具體得看他們的經費。”
兩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您住的地方在樓上，我帶您上去吧。”男生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小聲提議道。
和一樓的開放展廳不同，二樓的樓梯口還安裝了防盜門，門上配了智慧鎖。
“二樓是私人休息的地方，平時沒有人住，在京市的日子，您可以先住在這裡。”
“密碼是……”，他邊說邊輸入了密碼，孫任進門時粗略瞟了一眼，上面還有人臉識別。
二樓是間裝修風格簡約明亮的兩居室，再正常不過的公寓，孫任站在門口有些發呆，他注意到進門的玄關處堆滿了嶄新的日用品，從紙巾到家居服，準備得十分周到。
“就我一人住嗎？”
“嗯。”男生點了點頭。
“那房租、水電費什麼的，我應該給誰啊？”
男生被他問得也是一愣，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額，這個，應該不用給的……楊崇導演已經打過招呼了。”
孫任發現，只要一問到難以回答的問題，這個文文弱弱的男生便會搬出楊崇來打馬虎眼，所有無法解釋的事，就通通甩給楊崇。
楊崇有這麼大本事？
看著這人弱不禁風多問幾句就要哭出來的可憐樣，孫任也不敢對他追問到底，顯得自己在欺負他似的，好歹寄人籬下，挨過這仨月就行。
“對了，孫先生，您可以叫我夏愈。”安頓好孫任後，臨走時，男生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夏愈？”孫任愣了一瞬。
夏愈緊張地搓了搓袖口，“我，不怎麼常用英文名……”
孫任反應過來，“哦，行。這樣也順口一些。你也別叫我孫先生了，叫我孫任就行。”
他心裡莫名鬆了口氣，不知為何，他始終無法對這個人瘦弱男生喊richard。
安頓下來沒幾天，電影的特殊道具組組長就聯絡了他。
離國外的外骨骼機械交付還有一段時間，孫任可以先跟著道具組製作一些其他的小型機械道具。
特道組的工廠車間在京市的最邊緣，離孫任住的藝術園區有八十公裡遠，安排的大巴上車點也有五十多公裡。
正當他對著導航裡長達4個小時的公交線路一籌莫展時，夏愈給他遞了把車鑰匙。
“你的車？”
孫任接過鑰匙，匆匆一瞟就眉心抽了抽，五百萬的豪車，不愧是富家公子，開著有些莫名其妙的工作室，座駕還這麼奢華。
“嗯……”夏愈十指攪在一起，匆匆點了點頭，“麻煩您今天也帶我去一趟車間。”
哦，原來是找他當司機的。
立體車庫緩緩降下那輛豪車，孫任開啟車門一條腿邁進去，不忘問了句：“您這車，上保險了嗎？”
“啊？”夏愈一臉迷茫地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