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馬金鋒和畢鵬飛,這出栽贓陷害的好戲,都是他們的傑作。
電光火石間,畢宇已然洞悉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他心中怒火翻騰,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聲音冷了幾分。
“我偷雞?我下午一直在鎮衛生院幫忙,後來去了趟聚寶齋,陳老闆和王主任都能給我作證,根本就沒回過村子,怎麼偷?”
“沒錯!”畢建國立刻挺直了腰桿,、大聲附和,“我兒子下午一直跟我在一起!後來陳老闆派車接他去鎮上,根本沒時間回來!張衝,你肯定是看錯了!”
就在這時,一直縮在人群后的馬金鋒慢悠悠地踱了出來,揣著手,一副公允的模樣,眼神卻在畢宇和張屠戶之間打轉。
“哎呀,畢叔,話也不能這麼說嘛。畢宇兄弟下午是去了鎮上,可誰知道他中途有沒有偷偷溜回來一趟?”
他頓了頓,看向周圍的村民,提高了音量。
“我剛才好像也看到一個穿著……嗯,穿著跟畢宇這身差不多的年輕人,鬼鬼祟祟地從張屠戶家牆根那邊溜達過去。大夥兒說說,你們剛才有沒有看見?”
“對對對!我也看見了!”
“好像……好像是有點像畢宇……”
“那衣服顏色,那身形,八九不離十就是他!”
人群中立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附和聲,有幾個人更是說得信誓旦旦,彷彿親眼所見。
一時間,所有的矛頭再次指向畢宇,彷彿他偷雞的事實已經板上釘釘。
畢宇不滿,心中暗罵這些村民是一群蠢貨,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
畢宇氣極反笑,眼神銳利地盯著馬金鋒。
“馬金鋒,光憑一句‘好像’,幾句‘差不多’,就想給我定罪?證據呢?!拿出證據來!”
馬金鋒臉上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冷笑,隨即又換上一副惋惜的表情,攤了攤手。
“證據?哼!張屠戶那隻丟了的蘆花雞,就是在你畢宇……睡覺那屋的床底下找到的!這算不算證據?!”
果然!栽贓陷害!
畢宇心中瞬間瞭然,怕是趁他不在家,畢鵬飛這個內鬼配合馬金鋒的人,把雞塞進了他屋裡!
他臉上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
“哦?在我屋裡找到的?馬金鋒,畢鵬飛,我不在家的時候,是誰進的我屋子?這雞,怕不是你們故意放進去,用來陷害我的吧?!”
“你放屁!”馬金鋒立刻跳了起來,指著畢宇鼻子,“畢宇!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大家可都看著呢,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
“就是!少他孃的廢話!”
張衝等不及了,他可沒心思聽這彎彎繞繞,替他大手一揮,唾沫星子橫飛。
“畢宇!老子不管你們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今天,要麼你給老子磕頭認錯,賠我十隻雞的錢!要麼老子就打到你認!”
畢宇眼神一寒,直視著張衝,言語間滿是冰冷的意味:“我沒偷,一個子兒都不會賠,一個頭也不會磕!”
“嘿!你小子還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張衝怒不可遏,胸膛劇烈起伏,指著畢宇的手指都在顫抖,“老子再問你一遍!這雞,你認不認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