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軒剛被賀泯詆毀,此刻冷笑一聲:“呵,臭不要臉,沒有素質!”
他扔出一張八筒,下家蕭蕭馬上就要出牌了,邵軒突然把八筒收回來,“等一下,我不打這張,換這張九條”
桌上其他三人:“?”
麻將桌上,牌都扔出來了還能反悔收回?
琉金看著自己手中的三個八筒,欲言又止,“你……”我捏在手裡的槓牌沒戲了?
吳晟把他後面扔出來的九條塞回去,接著精準地從他面前麻將中抽出八筒重新扔出來,冷笑道:“落牌無悔。”
邵軒:“……行”
但一個人的習慣沒這麼容易改變,雖然邵軒平時為人還算正直,但就如賀泯所言,他的牌品確實不太行。
在邵軒連著三圈都要反悔收牌之後,琉金忍無可忍,咬著牙說:“過分了吧?加上第一次已經連著四次悔牌了。”
她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這樣打麻將你是想吃拳頭嗎?”
吳晟忍笑。
邵軒猶在抵抗,嘴硬道:“不會不會,我保證是最後一次。”
麻將桌上的其他三人不會再信了,剛剛那兩圈邵軒也是這麼說的。
琉金笑了一聲,捏著拳頭直接一拳砸過去,重重一擊錘在邵軒胳膊上。
她的力道是可以一拳直接把人砸暈的,哪怕方才收斂了許多,砸下來依舊很痛。
“嘶——!”
一聲痛呼,響徹整間棋牌室。
沙發上張青雨忍不住笑出聲,身子微顫,帶動著脖頸處的腦袋也晃了晃。
白皙脖頸就在眼前,隨著她的笑有幾分抖動,淡淡幽秘的香味從領口傳來。
賀泯閉著眼埋首在她頸側,低低笑道:“我就說他牌品不好吧,遲早捱揍。”
邵軒的不道德行為被琉金武力鎮壓,接下來幾圈麻將他都很安分,等麻將局結束後眾人起身準備前往戶外私湯。
戶外私湯比起室內的更為通透,縹緲霧氣氤氳而起,穿透霧氣隱約能看見池底圓潤的鵝卵石,不規則的池子中央種了一株茂盛紅楓,隨著風搖曳枝椏,不時落下幾片楓葉,隨著水波浮在水面上飄蕩。
私湯是男女分開的,池子很大,不同的池子之間也隔了一定距離,確保各自在說話時不會透過廣闊室外傳到其他人耳中。
男士私湯中,池邊擺了一圈顏色絢爛的雞尾酒,度數不高,純粹增添點氣氛。
邵軒雙手大咧咧地搭在池邊,溫熱泉水和清新晚風圍繞著,他舒服地嘆了一聲:“老陳這山莊不錯,人少安靜景色又美,適合來休息幾天。”
山莊佔地很大,不僅有紅楓林和私湯,其餘的例如馬場、靶場、跑車賽道之類的戶外專案全都有,後山處直接佔據了一整座山峰,高高聳立在建築群後面。
吳晟嗯了一聲,“明天天氣不錯,可以去馬場跑馬。”
邵軒點點頭,轉頭問賀泯:“你明天什麼安排?去跑馬嗎?”
“唔……”賀泯沉吟。
吳晟輕笑,“他的安排當然是跟著某人一起走了。”
話中意思不言而喻,全看張青雨明天如何安排。賀泯笑了笑沒反駁,只端起池邊的酒杯喝了一口。
邵軒於是開始八卦:“你和張青雨現在怎麼樣了?看起來足夠親密,但她才剛離婚沒幾天吧?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賀泯端酒的手突兀地一頓,垂眸望著酒杯中絢爛的酒液,突然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什麼?”
賀泯放下酒杯,轉過身來倚靠在池壁上,仰頭望著池邊搖曳的紅楓,眼神突然有些茫然。
“我也不知道如今我們是什麼關系。”他頓了頓,“她沒有給我定義。”
這場關系中的主動權從來都不在賀泯手中。
從前張青雨已婚的時候,賀泯那些撬牆腳行為都是自發主動的,但實際上那些行為所獲得的結果全靠張青雨來定奪。若是她願,則進一步,若是她不願,則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