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琚尋的舌尖一個很明顯的傷口,又是她咬出來的,上次咬出來的剛好。
她現在可喜歡咬他了,得讓他時時刻刻知道她的存在才行。
又疼,可是這些天壓抑著想她的心,卻又好爽。
琚尋站在鏡子前看了自己半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稍微一點點手段,就能讓他丟盔棄甲。
他明知道她是氣他的,可就是心痛,忍不住地痛。
她說的那些話,即使短時間不會實現,但以後還是會的。
他擁有過的人,愛的要死不活的人,以後會成為別人的妻子,為別人生兒育女。
她會成為陌生小孩的媽媽,陌生男人的妻子……再也不會和他有瓜葛了。
人活著是為了什麼,他到現在也想不通了,如果連活著的唯一支撐和樂趣都沒有了,他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
手上的傷在慢慢癒合,可心口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他能坦然地看著她再投入別人的懷抱嗎?
想到這裡,心口窒息,疼痛。
比傷口更疼的,是看不見的傷。
還沒分開多久,他就已經想到發狂。
太想了,才找個藉口,帶琚隱去見她,請她吃頓飯。
可她不吃了,她開始吃素了,她為什麼突然吃素?
她明明那麼嘴饞……
他要怎麼辦,拿得起,放不下。
十年前放不下,十年後還是放不下。
他低眼看著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抓住佛珠裡面繩子,狠狠地往下來拽。
雙手用了力,手腕都被勒破,他一咬牙,裡面的黑色繩子崩斷,黑色的佛珠一顆顆全部落在地上。
他看著手腕上和手指上的血,去水槽洗了洗,自嘲地低笑一聲,這才轉身出了浴室。
只活一次,為什麼要這麼累啊。
為什麼別人都能愛,就他不能?
短命怎麼了?短命就不能愛了?
他偏要愛,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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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茜去公司的前兩天,給琚尋發微信。
[我要上班了,以後可能沒時間看望琚隱了,我今天去你家給他帶點禮物。]
正值週六,溫鉛華帶琚隱回孃家了。
琚尋一個人在家,趙禹都不在家,偌大的玫瑰莊園就他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他收到資訊後,沉默片刻,給她回了一句:
[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