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李昀茜只是小火,那麼這部作品一發布,她直接大火。
一天之內點贊量高達百萬,平臺推送越發頻繁,她的流量開始爆了。
一天瀏覽量上億,第二天就到了十億。
隨著國內的爆火,外網也開始有了人氣,第一部作品點贊只有幾千,這第二部作品剛發布沒多久點贊就上十萬了。
人紅是非多。
有人開始深挖李昀茜的創作背景,總覺得她所在的創作地看起來有點眼熟。
眼尖的網友終於找到了熟悉的地方,京山寺佛會的賬號也在此時被挖了出來。
有人開始聲討李昀茜,不尊重文化差異,一個女人竟然一直住在京山寺。
京山寺佛會賬號為此發了一條澄清宣告:[我佛慈悲,眾生平等,菩薩不分性別,非遺文化也沒有性別之邊界,望眾生也平等對待每一個生命。]
本來是打算讓佛會討伐李昀茜,卻沒想到人家也為李昀茜說話,躲在陰溝裡見不得光的老鼠,嫉妒地眼睛發紅,就想無所不用其極地將一個努力的人,拉進臭水溝。
李昀茜不在乎這些,她還有事要做,她的造紙術剛接上,等春天的時候就可以做完了。
北方的深冬,天氣刺骨的冷,她實在沒辦法,只得先把東西都收起來,想著等到來年春天稍微暖和一點了,她再繼續。
也是在臨近過年的時候,琚世成病倒了,進了醫院,昏迷不醒。
醫生說病危了,讓家屬做好準備,也已經過了最佳化療期,所以基本上是沒救了,癌細胞轉移的到處都是。
感覺琚世成就像一個空殼子。
琚尋沒日沒夜地在醫院守著,想著還能等他醒來再看看,可是琚世成再也沒醒來。
琚尋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這兩三個月,琚世成晚上都疼地睡不著覺,溫鉛華在身邊伺候著,讓他去醫院他也不去,只是一直在問琚尋和李昀茜在幹什麼。
到死都在惦記琚家會不會有後。
琚世成的去世其實並不突然,大家都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離去的一刻,還是沒法接受。
那一晚在醫院裡,琚尋聽到周圍都是哭聲,他一滴淚都沒落,也不知道什麼心情。
奶奶在哭,繼母在哭,琚隱在哭,趙禹在哭……
只有他站在床邊,看著護士給他蓋上白布,跟他們家屬說一聲節哀。
李昀茜還在家,深夜趕過去的時候,琚尋一個人站在太平間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繼母帶琚隱和奶奶回去了,趙禹看著佈置靈堂,遺體先保留在醫院,要做遺體告別儀式。
李昀茜忍了半天才忍住沒落淚,走到他身邊,和他站在一起。
他只是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聲音毫無情緒,輕聲問她,“你怎麼來了?這麼晚,還這麼冷……”
李昀茜喉頭哽了哽,“繼母打電話跟我說,公公去世了,我還想著明天帶我爸媽一起過來看看他。”
琚尋的聲音淡淡的,“遲早要死的,早就做好準備了。”
李昀茜摸索到他的手握住,發現他的手都是冰涼的。
她輕輕地握了握,才說,“想哭就哭吧。”
琚尋搖頭,“不想哭,十三歲那年,我也是這樣送走了我母親,我那時候就在想,人既然都會死,那為什麼還要活一次。”
李昀茜出口長氣,“是啊,都會死,可是過程不一樣,意義也不一樣,活著有活著的價值。”
琚尋閉了閉眼,李昀茜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但他隱忍著,始終沒有爆發。
一個人就這麼沒了,原本是要熱熱鬧鬧過年的,可琚尋家卻辦起了靈堂。
大年初一本該是喜慶的日子,卻成了琚世成的遺體告別儀式。
奶奶在當天哭過頭,突發了腦梗,送到醫院搶救無效,大年初一去世。
到處張燈結彩的日子,琚尋失去了兩個親人。
李儒峻帶著一家人前來弔唁,看到李昀茜也穿著白色的孝服,站在琚尋身後。
理論上來講,她是長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