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本質就是仇富,見不得別人好。
這些人明著是在幫盧莎莎,其實心裡就是仇富,就想看她破防,她偏不破防。
她回頭看了一眼盧莎莎,見盧莎莎在笑。
李昀茜出口長氣,再次說了一句,“讓開,我要走了。”
堵在門口的人不讓,咖啡館館長在裡面呵斥了一聲,“大白天堵在門口不讓人營業是不是?要我報警嗎?”
那些人這才讓出一條道來,李昀茜憋著一口氣出了咖啡店,剛出門口就被人絆了一跤,還以為要摔了,結果剛往前一趴,有人一把攙住了她。
她一抬頭,見琚尋來了。
剛才還在嘲諷她的人突然都安靜了。
琚尋將她攙起來,神色沉冷中帶著些許擔憂,“沒事吧?”
李昀茜心裡委屈,但還是搖頭,“沒事。”
盧莎莎第一次見李昀茜現實中的老公,看到那張臉時,她也是屏住了呼吸。
比別人放在網上的照片還好看,那雙眼看起來好冷,卻又出奇地好看,眼尾細長。
周圍人對著琚尋猛拍,琚尋只是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又看向盧莎莎,他只是問盧莎莎,“你就是我老婆的朋友?”
盧莎莎一改之前的嘴臉,笑容變得溫婉許多,“你好,我叫盧莎莎,是茜茜留學期間的朋友。”
李昀茜冷笑著搖頭,“不是了,從現在開始,我壓根不認識她這個人。”
琚尋將李昀茜擁在懷裡,聲音不大,但低沉中帶著嚴肅的冷意,“我不管你出於什麼心思針對我老婆,還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她,她和你不是一個圈子裡的,她能出來見你說明她把你當朋友,你讓她被這麼多人圍著指責,說明她在你心裡份量並不重,所以也別以朋友自稱。”
盧莎莎的臉色突然間就變了,“我沒有啊,你不能因為她的過錯就指責我啊,我就是個窮人,哪裡玩得過你們有錢人,別這麼對我。”
琚尋從不對人冷笑,但他聽到盧莎莎說完這句,唇角揚了一個弧度,冷笑極其嘲諷,“你很會裝,先是從她手裡拿走一個賬號,現在又想利用她,結果她沒答應,你又引導輿論,想讓她引火上身,你放心,只要我活著,你的陰謀就不會得逞。”
他又看向了周圍圍觀的觀眾,“非遺只是她喜歡的一種愛好傳承,並不是她的主要事業,她的主要事業是成為尖端産品的控股人,成為她家族企業的繼承人,所以各位也不必引導輿論風向,想著網暴她還是怎麼的,那些對於她壓根不重要,況且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這位盧莎莎小姐自導自演,還請大家別被當槍使才行。”
他說完就擁著李昀茜離開了,給她開啟車門,上了車。
那群人安靜地就像突然啞巴了一樣。
看到兩口子走了,大家都才看向盧莎莎。
有人晦氣地罵了聲,“我還以為什麼鬼熱鬧,原來是個乞丐試圖道德綁架人豪門千金,被人老公罵了一頓,真丟臉。”
大家在一聲聲晦氣聲中散去了,也有人在分享自己拍到的照片,“我的天,琚尋這腿,得有一米八吧?該說不說,我不羨慕李昀茜家財百億,我羨慕她有個知冷知熱還這麼帥的老公!”
一群年輕的女孩聚在一起分享他們剛才拍的照片,“傳給我傳給我!互換!”
唯有盧莎莎,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站在咖啡店半天沒動。
那咖啡店的店長是個女的,見她站在那裡不動,不免覺得好笑,“美女,咖啡喝完了嗎?兩杯咖啡,總共一百零八,麻煩您付一下。”
盧莎莎一聽兩杯一百零八,氣得夠嗆,“你怎麼不搶啊?我沒說我付她的錢。”
那店長笑容得體,“那位小姐剛才掃了我們一百塊,她沒點咖啡,咖啡是你點的,所以請你付全款,你要是拒絕付款我可要報警了。”
盧莎莎,“……”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真是晦氣到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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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茜上車後一直沒說話,琚尋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安靜的她。
得虧科技園距離這裡不遠,他要是來晚一點,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
見她不說話,琚尋也沒說話,開車到十字路口後等紅燈,馬上中午飯了,他這才開口,“餓不餓?去哪裡吃飯,我請你好不好?”
李昀茜看著車窗外,只說了兩個字,“隨便。”
她心情不好,琚尋心裡也沉重,不知道怎麼哄她。
想了半天,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摸過去握了握她的手,“不生氣了,不劃算,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