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尋把門開了一條縫,伸手把她手裡的衣服拿進去,什麼話都沒說。
李昀茜上床去了,不敢再撩他了。
琚尋換上了她的睡袍之後,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掛去了陽臺。
外面的衣服倒還好,底褲是完全沒辦法穿了,他直接洗了。
掛好衣服之後,他這才又去浴室擰了毛巾,開啟室內的燈,一言不發地走過去給她擦手。
洗完澡的他,面板光滑細膩,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那樣,好像沒有變過一樣,但脖頸還是紅的。
薄唇微腫。
他給李昀茜擦了三遍手,李昀茜就一直盯著他的臉看,他彷彿沒看到她打量的眼神,仔細給她清理完手之後,去浴室把毛巾洗了,這才出來坐在了沙發上。
這件睡袍在他身上很短,李昀茜穿上在小腿位置,琚尋穿上竟然也就剛遮住大腿。
她看了半天,心想,琚尋現在裡面應該什麼都沒穿,一想到這個,她的鼻根有些發熱。
琚尋沒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敢看,還是不想看。
李昀茜有些惶恐,怕琚尋生氣。
也沒敢問。
他坐了會兒看了下手機 ,拿著手機又去關了燈,室內又黑了下來。
李昀茜想著他會不會來床上睡,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他又在沙發上躺了。
李昀茜在心裡感慨,還真是個冷靜又剋制的男人,這要是換成別的男人,被她這樣搞,她可能已經開花了。
禁慾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身體一定好,琚尋的生育能力應該很強。
李昀茜越想越覺得難耐,真是造孽,房間裡有這樣一個男人,她卻不敢再造次了,她剛才把琚尋欺負狠了,估計他心裡開始生氣了。
室內再沒聲音,李昀茜卻怎麼都睡不著,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琚尋活了這麼久,自己碰過自己嗎?
雖說禁慾冷淡,應該不至於是第一次感受這種事吧?
想了想,她翻個身,小心翼翼地開口,“琚尋?”
琚尋聽到她叫自己,心裡又開始緊張,“你說。”
李昀茜抱著自己的抱枕扭捏了幾秒,“你第一次?”
琚尋沉默片刻後,沉聲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李昀茜打破砂鍋問到底,“自己也沒碰過自己?”
琚尋誠實地回答,“沒有。”
他在最沖動的青春期,都沒有碰過自己。
那時候經常半夜被憋醒,他都不管的,因為每天都要早起,他也沒那麼多精力想那種事,跟著住持師父打坐誦經,平心靜氣,自然就不想這些事。
也可以說,在沒有和李昀茜結婚之前,他也從未想過這種事。
他和姐姐李昀棲交往了半年,大概沒說夠十句話。
靠得最近的時候,約莫是在訂婚宴上,他倆坐在一起。
他倆的姻緣是雙方父母促成的,那時候李昀茜還在國外,沒畢業。
每次她來找他,他都在佛堂。
李昀棲很漂亮,是出了名的大明星,性感隨和,風趣愛笑,是個男人都經不住那樣的誘惑。
李昀棲答應聯姻是因為他的一張臉,最後逃婚是因為他孤僻冷淡的性格,不會有人在他這樣的冷淡下還願意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