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昀棲不逃婚,或許他真的成了李昀茜的姐夫。
好在最後關頭,他還是如願以償……
肝硬化和肝癌不一樣,肝硬化可以治,可以做肝髒移植,肝癌早期或許還有治療方法,但晚期也沒得治了。
不如就和家人多聚一聚,多看看這個世界,這也是琚世成不去醫院的原因。
琚尋的壓力其實很大,但為了不讓琚世成擔心,他只能默默地扛下。
李昀茜能嫁進琚家,成為他的另一半,是唯一支撐他的動力。
原本看不到前路的他,也在努力撐起一片天,找前路了。
他打算和李昀茜培養感情,等她真正喜歡他的時候,他們再水到渠成做所有夫妻能做的事,行周公之禮。
他已經忍了那麼久,不在乎這點時間,他想給李昀茜反悔的機會,免得以後出事了,他們分開了,讓李昀茜失去一個籌碼。
他一直在剋制自己。
說什麼清心寡慾,六根清淨,外人眼中的他是如此的不可褻瀆,可實際上每次看到李昀茜的身影,他那顆心就已經鎮定不下來了。
他不是什麼佛子,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庸俗的男人。
從十五歲到二十五歲,他始終暗戀著一個連他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轉眼奔三了啊,晦澀的青春也早已一去不返,可那青春裡的人,卻陰差陽錯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該做點什麼,才能證明自己曾出現在她的青春。
一張照片,一根發舊的紅頭繩,是他僅有的證據。
有時候也很想不顧一切地擁抱她,可若擁抱過後只剩給他空虛和思念,他倒不如別靠近。
心裡一直這樣想,可是當那個黃驍說出那些話時,他心裡生氣且嫉妒,感覺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那一天晚上他確實很反常,他不太喜歡把情緒掛在臉上,可那晚是真的沒忍住,李昀茜都發現了他不對勁。
他要把自己的心事藏好才行,不能讓她發現……
夫妻倆坐在一起沉默了半天,誰也沒說話,周圍空氣有些寂靜了。
他也沒敢回頭,畢竟在這樣的夜色裡,心上人就在身邊,他真的很怕自己做點什麼失控的事嚇到她。
還在想怎麼才能把她打發了,讓她出去睡覺,他得平複一下心情,他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了,還帶著一種莫名的苦澀。
剛在想,身邊的人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這才緩緩呼吸,微微回頭詢問,“怎麼了?”
李昀茜也覺得氣氛不對,她平時調侃琚尋那是手到擒來,可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好像有點說不出口了。
她放開琚尋的衣袖,小拇指輕輕地碰了碰琚尋的手,聲音壓得極低,“你和女孩子親過嗎?”
琚尋的手指抖了一下,移開視線沒敢回頭看她,“問這個幹什麼?”
李昀茜憨笑兩聲,“就問問而已,我也沒和男孩子親過,上高中那會兒就看到有男生女生親嘴了,當時還在想是什麼感覺。”
琚尋,“……”
李昀茜拿回自己的手,摩挲著無名指上的粉鑽,嘆息道,“我這命苦啊,上學的時候我爸不允許我談戀愛,現在結婚了,老公不讓碰,也不準我和其他男的談戀愛,我這活著有什麼意思?”
琚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