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說:“好,那盧隊,你們到時候記得通知我,我明天可能會早點兒來噬虎。”
盧歐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一眼我身旁站著的杭天琪,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明天一早我會通知你的。”
和杭天琪相對無言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們誰都沒有最先開口,我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可我卻害怕看到他的臉龐,害怕面對他,因為明天一過,我就會離開,答應他的事情終歸只是一句戲言。我和他之間沒有過去,更不會有未來,我只是一個不小心出現在他世界裡的過路者,陪他一程,時間一到,自然會離開,會消失。
而他,也終將會會把這段記憶遺忘殆盡,不會再有任何機會記起來的機會,所以,我始終都是一個感情騙子,拿了別人的心,卻沒辦法還回去。因為我不會對他們動心,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任務,是為了救他們的命,所以,我只希望他們不要怪我就好,不要說我是個騙子就好。
杭天琪突然止住了腳步,看著我的眼睛,笑著說道:“心兒,你今晚想吃什麼,我做給你。”
我看著他,笑了笑說:“都這麼晚了,我們隨便去哪裡吃一下就好了,再說了,明天要早起,今晚還是好好休息的好。”
杭天琪握緊了牽著我的那隻手,用近乎祈求我的眼神看著我,說道:“心兒,明天,你可不可以不要衝在最前面?不要再不顧一切去做一件事了,好不好?”
我看著他,說道:“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為了一舉殲滅噬虎,我在裡面臥底了五年之久,哪怕是這樣,袁方都依舊防備著我,我想這次要不是他被應鳳霞『逼』急了,肯定不會這麼倉促的決定撤離古環市的。你心裡應該清楚,他們一旦離開,要再想從他們內部打進去一個警方的人究竟有多困難。如果真的就這麼放任他們走了,那到時候我要怎麼辦,是跟著他們走,還是留在這裡。這個問題你有想過嗎?”
杭天琪抬起頭,閉上了眼睛,半天了才重新睜開雙眼,笑了笑說:“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再像今天這樣衝在最前面了,即使我明知道你明天依舊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想讓你至少為了我能稍微停留一下,可我心裡卻比誰都清楚,依照你的『性』子,你是不會退縮的。心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啊!
明明我才是刑警,可你卻是比我更像刑警的那個人,事事都衝在第一個,事事都為別人著想,這還真是滑稽可笑啊!”
我看著他,輕輕的伸手抱住了他,對他說道:“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讓我身處危險之中,直到現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可我卻還在利用你對我的好去肆意而為,應該是我可笑才對。你一點兒也不可笑,你只是想要保護我罷了。我明白的,這一切我都明白的。”
杭天琪伸手『摸』著我的後腦勺,笑了笑說:“傻瓜,你以為你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你放心,我不會再要求你為我做什麼了,不管明天發生了什麼,我都會護著你,好好的護著你,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點了點頭說:“嗯,好。”
回去之後,我看著整個房間,對系統說道:“系統,分割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為什麼會讓他們兩個去鶴城,還有,為什麼我覺得白沉烈有些兒不太對勁兒?”
系統看著我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這次的行動是cy總部擬訂的,不僅我們分割槽要去,其他的幾個分割槽也要去,而且cy高層特意指明瞭要每個分割槽的精英前去。我估計到時候江執行官也要去吧。據說,這次幾個分割槽要聯合起來一起行動,所以他們應該會先去一趟總部,等到收到了具體的行動方案才會行動吧!”
我點了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太擔心了。”
系統看著我道:“你擔心什麼啊!你擔心也幫不上他們的忙,還不如好好的把你的任務完成呢。”
我拉上窗簾,坐到床邊,嘆了口氣說:“我這不是擔心他們嗎?再說了,雖然我人在這裡,可我的心卻是在cy的呀!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搞得我有多不愛組織不團結他人似的。”
系統撇了撇嘴說:“你怎麼會不熱愛組織,團結他人呢?只是你這團結的方式有點兒讓人接受不了啊!你還記得那次分割槽就所有人出去聚會的那次,你硬拉著技術部剛進來的那個名叫唐華的男的,硬是要和人家拼酒,本來就已經喝醉了,可是你偏偏還不安生,硬是要折騰,要不是最後技術部部長李際舟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沒跟你多加計較,支走了那個男的,不然第二天你『騷』擾其他部門新進職員的名聲從此就要傳遍整個分割槽了。
還有那次,就只有執行部的職員們一起出去聚餐,結果你吃著吃著硬是要去唱歌,大家拗不過你,那就去唱吧!可是你唱完還不安生,硬是要折騰出來點兒驚天動地的事情來才肯罷休,你居然拉著他們想要到岷江江邊去划船。大姐,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麼時候了,都晚上11點多了,你居然要去划船,最後要不是白沉烈將你送回家,我估計第二天一早新聞就會報道,昨晚午夜時分,一醉酒女子欲在岷江划船,結果不慎跌落其中,淹死了。你說說,你喝醉之後乾的這些事還少嗎?那一次不是你身邊信任的人給你收拾爛攤子,像你這樣的人,喝醉都時時刻刻記得團結同事,熱愛集體,怎麼能不讓人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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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眼看著它,道:“哦,是嗎?可我記得好像不止這麼點兒吧!還有那麼多呢,你繼續說出來,我們好好回味一番唄,怎麼就只說了這麼幾個,這也太不符合你的『性』格了啊!”
系統看了我一眼,道:“既然你剛剛都說你記得的不止這麼點兒了,這證明你都知道啊!那我還說什麼,說太多你也不改啊!下次聚會依舊這樣,我說有用嗎?只是,我覺得可能下次聚會大家一聽你還要來,我估計他們都不會再這麼輕易就來了吧!畢竟,人家還是要命的嗎?”
我站了起來,看著在我床上躺的極其舒坦的系統,笑了笑說:“是嗎?”然後一把將被子拉向我這邊,系統一個不注意,差點兒沒從上面掉下來,我看著它那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懵『逼』模樣,指著它笑了笑說:“說啊!你有本事繼續說啊!幹嘛不說了,是不是腦子不夠用了啊!要不要我給你看看啊!”說著我放下手裡的被子朝著它走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盧歐就親自來和我們商量今晚的行動。
盧歐對我們說道:“昨天我去找應鳳霞的頂頭上司商量過這件事情了,他願意協助我們一起破獲此案。到時候他給應鳳霞的那些人也不會全部聽從她所有的命令,關鍵時刻他們還是會聽從他的安排。所以,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要抓住袁方,不能讓他給逃了。”
我看著杭天琪和盧歐說:“那真是太好了,那今晚我就先去噬虎的據點,你們和其他人隨後再來,等你們聽到槍聲之後再進來,這時候我想應鳳霞的人已經和袁方的人打做一團了,我到時候趁『亂』挾持住袁方,你們進來之後只需要控制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就好了。至於應鳳霞,我想她手底下那些人就有她頭疼的了,不需要我們再去管了。”
杭天琪卻說道:“不行,你忘了袁方讓我們兩個人一起來的嗎?你如果單獨一人前去,萬一引起他的戒備,到時候你不是很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