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使勁兒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之後,望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和自己被綁的跟個粽子一樣的狼狽樣兒就知道自己被季藍給帶回來了。
我稍微地動了動身子,讓自己舒服了點兒之後問系統道:“系統,現在什麼時候?”
系統回答道:“距離你來這兒已經四個多小時了,現在是凌晨兩點。”
我點了點頭說:“季藍呢,怎麼不在?”
系統用手指了指門口,我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房間,說道:“這麼黑,你以為我有你那感應器啊!什麼都能看見?現在他是睡著了還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感覺不到?”
系統剛要回答我呢,先前還處在一片黑暗當中的我眼前猛地一亮,我趕緊閉緊了雙眼,半天才適應了這種強光的刺激。
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抬起頭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面前的季藍。
我看著他說:“要怎麼樣,你才肯從小辰的身體裡面出來?”
季藍沒有馬上對我做出回應,而是蹲了下去將我手上腳上的繩子解開之後才背對著我緩緩的開口到:“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輪迴轉世這一說法?”
我『揉』了『揉』自己早就已經失去知覺的雙手雙腳之後才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他被傾斜地的月光拉長的背影,突然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他也只是一個孤獨的可憐人罷了。
親眼看著自己最親的人就那麼一個又一個的死在了自己面前我想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想著去報仇,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的吧!這是人之常情,反正我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麼做,但是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個害死我全家的人繩之以法,讓他為自己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
我想了想之後對他說到:“這種事情,我覺得要是你相信的話那麼它就會有,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麼就應該沒有吧!但是,我寧願相信有,因為這樣至少我還可以有個信念支撐著自己好好的活下去。為了那些我所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好好的活下去。”
季藍輕笑了一聲,轉過身看著我說:“大半夜的,我將你帶到這麼一個地方,你醒來之後還能這樣鎮定自若的和我對話,怪不得牧涵宣會選擇你。”
我笑了笑,說:“這不正說明了其實你根本就不想找他報仇,不是嗎?”
季藍朝著窗邊走去,抬起頭看著剛被烏雲遮住的月亮,說道:“哦?願聞其詳。”
我見他這樣一副輕鬆自得的模樣,心裡面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對他的猜測,於是我就直接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全都一股腦兒的給說了出來:“距離那次異界大『亂』已經有好幾百年了吧!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你確實想要殺了牧涵宣替你的父母親人們報仇的,只是在你和他的無數次較量之中,你漸漸的變得不再那麼仇視他了,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欣賞他了,我說的對嗎?”
季藍勾著嘴角笑了笑,並沒有想要打斷我的意思,而是用眼神示意我繼續講吓去,於是我又繼續說到:“但是迫於當時的形勢,你最終還是選擇了站在牧涵宣的對立面,其實這也沒什麼,畢竟當時確實是他下令處死季氏一族的。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雖然你並不想再找牧涵宣報仇了,但是你手底下的那些人他們並不這樣想。其實,這也怪你自己,因為你當初急於報仇,所以找到的那些手下都是和牧涵宣有著血海深仇的人,他們恨牧涵宣,甚至是恨整個異世界的人,以至於他們的心理開始漸漸變的扭曲、病態,但是他們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是一心只想著尋仇、尋仇。卻不懂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個最簡單的道理。
作為他們的領頭人,即使你最後想要放棄了,那麼他們也一定不會讓你放棄。於是,為了所謂的兄弟情義,你還是被他們硬生生的『逼』上了戰場,他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讓你成為了他們最鋒利的尖刀,讓你去和牧涵宣對戰,讓你去攪『亂』整個異世界的和平與安寧。這樣看來的話,你其實也不過是他們用來複仇的一顆棋子罷了。”
季藍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著笑著卻突然一下子猛地出現在我面前捏住了我的脖子,對我說:“那你又是哪來的自信覺得我不會殺你呢,啊!要知道,我可是早就已經見慣了那些血淋淋的場面的人。”
我任由他掐著我的脖子,沒有絲毫反抗的跡象,然後用及其平靜的語氣對他說道:“正因為你見慣了那些,所以你才不想要讓自己的雙手再次沾染上了鮮血,所以你才會在失敗之後什麼都有不計較的孤身一人來到了新羅,因為你不想再被那些恩怨情仇牽絆住自己的一身了,因為你想要去看看真正美好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
季藍聽了這話後,雙眸一下子黯淡了下來,腦海裡也隨之真切地浮現出了當時和自己一起談笑風生的那些兄弟們,隨後慢慢地鬆開了扼制在我脖子上的手之後再次轉過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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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心想:看來是被我說中了,不然像他這種人,一定會嘴硬說自己能用一百種方式輕輕鬆鬆的將我給殺死的。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時候,系統的提示音響了起來:“恭喜宿主,成功化解危機,圓滿地達成了男二季藍部分劇情,並順利地解救出男二顧星辰。至此,雙男二劇情圓滿結束。”
我聽到這話後恨不得立馬上前掐死系統這貨,我就知道它當時跟我說觸發男二顧星辰部分劇情時是有貓膩的,只是我沒想到這貨居然會給我留這麼一手。哼,真是好樣兒的啊!
我剛要發怒呢,系統腆著它那張老臉,哦不,是它那張資料構成的虛擬臉對我說道:“恭喜宿主,順利刷出雙男二所有隱藏劇情,來,我們一起慶祝一下,撒花撒花。”說著還在我面前賣起了萌來。
我一把將它那張臉給推到了一邊,轉而嫌棄的說到:“走開,別給我來這一套,賣萌可恥,知道嗎?”
系統又重新將臉轉了過來,嘟著小嘴兒委屈的說道:“宿主,你理我的時候吧,我就覺得你特別漂亮,你不理我的時候吧,我就覺得你特別地……”
我雙手環胸,挑著眉看著它,意思是:你說,你繼續說,我看你還能給我編出個什麼花花腸子來?
系統卻突然猛地一下抱住我,說:“我就覺得你特別的邪魅。”
我笑了笑說:“哦,是嗎?那快把臉貼過來,讓大爺我啵兒一個唄!”說著我將臉湊近了它,它卻一臉嫌棄地推開我,在一旁嘔吐道:“宿主,差不多得了啊!不要太過分。”
我看著它那副故作嫌棄地模樣,笑了笑說:“就知道你沒那個膽兒,哼,小樣兒,還敢跟姐姐我鬥,真是不自量力。”
半天了,季藍才轉過身對我說到:“好了,夜已經很深了,睡吧!明天早上你就可以走了。”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