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靈的名字在鬼域可謂是如雷貫耳,幾番鬥殺鬼域陰帥,而且每次都能全身而退,“東方大帝府”無論派出多少人馬,就是擒他不住。
眾人見鳥嘴陰帥坐了下來,也都心驚膽戰的握著兵器,哆哆嗦嗦的坐了下去。
鳥嘴哪有心思吃飯,時不時的回頭窺探唐靈那桌。捱了小半個時辰,再一回頭,只見唐靈手中握著酒杯趴倒在桌上。
鳥嘴心中發狠道:富貴險中求,如今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慢慢起身,揹著手走了過去,向程天硬問道:“敢問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程天硬抬頭一看,見是位身材幹瘦的老者,鷹鈎鼻,右眼帶著一個黑色眼罩,大聲回道:“俺們倆是從別地兒來的,咋的,你有事啊?”
鳥嘴聞他聲如洪鐘,長相也很是兇惡,登時怯了,嘿嘿訕笑道:“沒……沒事,這位桌上的朋友我看著面善,想是哪裡見過,故來問問,問問。”心中料得這黑大漢必定也不是好惹的,剛要悻悻離去,程天硬忽然撓了撓頭,問道:“他叫唐靈,你倆認識不?”
鳥嘴萬料不到他會說出此話,腳下一停,轉過身來,面上愣住,怔怔地道:“我……認……認識,還是……”
程天硬麵有喜色,起身握住鳥嘴手臂道:“你倆認識啊,那真感情好了,我聽唐老弟說,他有個三姐,你知道擱哪不?”
鳥嘴見他握住自己手臂,怕他施招偷襲,忙運氣於臂,不敢說話。
程天硬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晃了晃他身子,叫道:“你到底知道不?吱下聲啊!”
鳥嘴直覺對方手勁奇大,身子跟著搖晃,當下也不敢強用內力震開他,問道:“你是?”
程天硬問了半天,見他只從嘴中說出這兩個字,松開手坐下抱怨道:“俺姓程,程天硬,不知道就靠邊吧,整的跟你認識似的。”
鳥嘴見他碳頭碳腦,痴痴傻傻的,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試探的道:“巧的很,唐靈兄弟的三姐我正好認識。”
程天硬一聽,站起身來,喜道:“那快帶我們去。”
鳥嘴怕他再抓住自己手臂,忙後退兩步,口中道:“好,那……就走吧!”轉過身時,眼角裡帶有一絲陰沉。
忙吩咐手下僱了兩個大車,快馬加鞭連夜奔回背陰山“東方大地府”。
背陰山依舊草木荒蕪,四下裡野獸嘯聚,行了也有十餘裡,已能望見背陰山山峰。
鳥嘴見到了背陰山山腳,如今也算是到了半個陰司,心中略感放心,吩咐手下通知程天硬停下休息。
時雲迷霧鎖,烏雲遮月。鳥嘴繞過眾人,悄悄的走到唐靈所在馬車前,掀開車簾,見唐靈躺在車裡還未醒,心道:“這小子打瞎了老夫一個招子,我如今廢了這小子的經脈,看他如何能逞威。”左爪伸出,五個指尖搭在唐靈左腿上,只需勁力一吐,就能讓唐靈成了半個廢人。
鳥嘴目光狠毒之色愈濃,五根指頭崩的“咯咯”直響,正要用力抓下,唐靈忽然眉毛一挑,開口叫道:“走開!”
鳥嘴嚇了一跳,忙後跳兩步,雙爪飛舞,擺了一個“隼移遮日”,護住周身大xue。
卻只見唐靈翻了個身,繼續睡著,原來方才說的是醉話。
鳥嘴擦了把汗,心頭暗罵一聲,從腰間取出一個竹管,在竹管內小心取出一根銀針,月光輝映下,細小的針尖上綻著白光,心道:唐靈啊唐靈,活的我帶不回去,死的想必鬼帝也會要。
鳥嘴手捏銀針,一臉兇惡的走上前去,望著睡夢中的唐靈,一針刺了下去,紮在唐靈頸旁,這針上塗有“都市殿”毒藥“銷魂散”,外人無法可解。
鳥嘴左右撚了撚,拔出銀針,推了推唐靈身子,見他這次聲響全無,漸漸放下心來,眼中又閃出狠毒之色,左手變爪,探向他腦後,要去抽他後頸大筋。
只聞身後一聲粗豪的聲音道:“唐老弟,是你醒了嗎?”
鳥嘴聞言,連忙將手縮回,回頭一見是程天硬,神色慌亂地道:“啊,唐……唐兄弟喝的實在是太多了,說了夢話,我也是剛……剛到。”
程天硬望著唐靈,嘆了口氣,道:“這唐老弟喝的,五迷三道的,咱們走了這長時間,啥前兒能到?”
鳥嘴回道:“莫急,再有一個時辰便能到了。”
程天硬見他一路快馬加鞭,奔波的十分辛苦,只道他十分勞累,怎會料到他竟是東方大帝府的陰帥——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