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尚在親熱,喀喇一聲,大門推開,唐靈揹著手站在門口。
床上兩人大吃一驚,那女子見有外人,連忙扯過被子擋在自己身前,仔細看去,眼見不是於老,當即放心,喝問道:你是誰?
唐靈冷冷的瞧著他二人,說道:“你們私通,敗壞綱常,可還知罪嗎?”
他話未說完,那微胖男子已然出手,光腳下地,欺身直進,赤著身子一掌推來。
唐靈欺他沒穿衣服,微一側身,翻出那支長箭,箭頭向上,朝他肚皮刺去。
那男子見箭頭綻著白光,絲毫不懼,反手抄上一勾,就將唐靈手腕刁住,唐靈差了半寸沒有刺到。
那男子手段竟極為高明,手上更不停歇,一個“粘”字訣,手腕驟的用力往下一頓,勁力使得巧到極端,唐靈腕上一沉,長箭叮呤掉在地上。
唐靈不再託大,擺開架勢,左掌落影寒砂掌中一招“杯弓蛇影”向男子前胸打來。
男子雙掌開闔,架住唐靈手臂,身子傾斜,借勢一錯,登時卸掉唐靈的力,唐靈手掌竟不住的向門板打去,咔的一聲將門板打得木削紛飛。
那人跟上一步,雙手握拳相對,望唐靈太陽xue打來,這是內家拳術中太極拳中的“雙風貫耳”。
唐靈本要先發制人,卻反被他欺身進招,瞧那邊女子也在裹著衣服,退後一步,索性左手一把銀針擲出。
男子一雙肉掌如何抵擋,剛要追出,只見無數根銀針如萬千星點般打來,連忙護住面門,頭是護住了,身上卻被紮得滿是銀針,口中哎呦一聲跌倒在地。
唐靈大步上前,男子見唐靈走來,掙紮著要起身,手臂剛抬起,唐靈伸手握住,用力一捏,男子霎時間全身軟麻,再也動彈不得。
唐靈並指在他“中脘xue”一點,男子登時委頓下來,跪在地上。
女子見了,顧不得身上衣物,酥胸半露,抽出床邊長劍,待要上前,唐靈已翻出摺扇搭在那男子脖頸上,冷冷的道:“你動一下試試。”
女子心頭一驚,忙道:“不要,有話好說。”
唐靈摺扇倏出將她xue道點了,二人就這樣在唐靈面前跪在一排。
世人最恨的是這種有悖人倫的茍且之事,唐靈面無表情的道:“你二位且在這裡少歇,現在天璣莊中,有不少英雄好漢,正在前廳議事,二位的行徑我著實看不過,這就請他們來評一評這個道理。”
那男女二人聞言大驚,卻又動彈不得,強自運氣要沖開xue道,但xue道由唐靈施以內力點出,二人沖脫不開,急的直抖身子,額頭冒出涔涔細汗。
那女子眼看不成,忙道:這位英雄,我們並無得罪之處,何故如此?還請閣下手下容情,饒過我二人。
唐靈立在那裡,握著扇子點著男子的腦袋,對女子道:“要放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問你一句話,你答一句,只須你照實說了,在下立即解開你二人xue道,拍手走路,今日之事,永不向旁人提起,若是所言有半句虛假……”
女子連忙接道:“不敢,不敢,閣下請問,我說便是。”
唐靈也不廢話,張口問道:“你們來此有何事?”
那女子躊躇道:“我……我當家的是天巧堂舵主於單海,江湖人稱‘於老’,只因地巧堂堂主周疍覬覦天巧堂堂主之位已久,此次前來是受周疍之邀,聯合李於瓊奪他的堂主之位的,屆時我當家的便可坐上地巧堂堂主之位。”
唐靈聽她所言和楊韜一般無二,知道所言非虛,只是她口中說著“當家的、當家的”,臉不紅耳不赤,想起她行事如此放蕩,實在令人生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