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是專業人士，我相信你的能力。來，為我們在股市中大殺四方乾杯。”
李明睿舉起酒杯，三個人碰了下杯子。
“對了，方小姐，五一節就快來了，我希望你在節假日前後找個機會，把股票逐步全部平倉，股指期貨也平掉，然後逐步建倉做空。”
方容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急忙問道：“李先生，現在行情正好，為什麼突然平倉？難道您不看好後續行情嗎？我們公司分析師認為，這一波行情，起碼能看到七年前的最高點位6300點，現在大盤才5000多點，還早著呢。”
“你看，你又開始相信分析了。剛剛我們還講過，分析報告可以參考，但是不可盡信。有時候眼睛不要總盯著大盤，多觀察一下週邊。”
李明睿故作玄虛，總不能告訴她自己能夠預見未來吧，所以乾脆編了個勉強還說得過去的說詞。
“現在股市看上去是一片繁榮，烈火烹油，但是我卻看到了危機，而且還不是小危機。”
“怎麼說？”
“我記得有人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所有人都貪婪時我謹慎，所有人都謹慎時我貪婪。’這句話說起來容易，真正想要實施，卻很困難，需要克服內心最大的恐懼。你聽。”
李明睿停下來，讓方容仔細聽周圍吃飯的人們的談話。
“他們都在談論股票，這有什麼問題嗎？”
方容仔細辨別後，發現大家談論最多的就是股票。
“問題大了去了，你知道當我得知我們公司一個不懂金融知識的掃地阿姨都開始買股票了，我是多麼的擔心嗎？全民炒股看上去很美好，可是股市是一個零和遊戲，有人賺錢自然有人虧錢，可是現在聽的最多的都是賺錢的，那麼誰在虧錢呢？”
李明睿丟擲一個問題，確實難住了方容。
“這就是危機所在，很不合理的現象，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的第一直覺就是馬上要出大事。”
“您是說牛市將要終結？”
“只是我的直覺。而且我和行業內的一些企業家吃飯聊天時得知，目前實體行業的發展並不如人意，都說股市是行業的晴雨表，現在你覺得股市能體現出行業的發展現狀嗎？”
方容靜下心來思考著，發現確實如李明睿說的那樣，當前社會經濟發展並不符合股市行情，方容也開始有了將要發生鉅變的直覺，所以她決定回去給手上另外幾個客戶一個警報，至於客戶聽不聽得進去，那就不是自己能夠做得了主的了。
只要提前預警，就算客戶最終虧錢了，也不至於讓客戶甩鍋給自己。
晚飯後，方容和李明睿辭別，李明睿則叫了一個代駕，晚上只喝了些紅酒，人還很清醒，只是為了安全，只能讓代駕開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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