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後的白天眼前一陣恍惚,球沒進,這還是知道的。不過眼前的門梁則越來越模糊,眼角兩邊的視距越來越窄,漸漸的,只能看清楚最中間的一絲光亮,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白天感到有人在搖晃自己,也似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聲音由遠而近。
白天強迫著自己睜開雙眼,面前是一個油膩的胖子,此時正用手指頭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白天往左歪了歪頭,看到哈吉在自己身邊,又向右望了望,右邊則是一臉焦急的肇俊哲。
突然間,激烈的嘈雜聲灌入白天的耳膜,白天猛的一眨眼,腦子一下子驚醒過來,原來自己還在球場上,而此時周圍聚集了自己的隊友。
油膩大叔伸著兩根手指頭,放在白天眼前,搖晃了兩下。
白天下意識的說了一聲:“吔!”
油膩大叔回過頭對同事說:“不行,可能有點輕微腦震蕩。我又不是和他捧逗倫理哏,他都管我叫爺爺了!”而隊醫二號也深以為然。
直到這時,白天終於全部清醒過來,一時間什麼事都想了起來。看到哈吉在一旁焦急的看著自己,白天立刻嘴裡用阿拉伯語嘟囔道:“哈吉大哥,快去告訴教練,讓王剛和馬東波換衣服,爭取時間!”說完還悄然的遞給哈吉一個眼色。
由於白天剛醒,阿拉伯語又是在場都聽不懂的,再加上白天說的斷斷續續的。眾人還以為白天在胡言亂語,看著白天眉頭都皺的更緊了。
哈吉聽後,又看到白天的眼色,便悄悄退出人群,小跑著跑向教練席。而此刻,遼省隊悲情替補門將馬東波同學,正一臉興奮的熱著身。心裡想著,哈哈,終於輪到我馬東波出場了,看我一鳴驚人!然後便是當上ceo,贏取白富美等惡俗的想法。
哈吉跑到場邊連比劃帶英文的把白天的話轉達到了張引耳朵裡,最後還加了一句是白天悄悄交代的,便去場邊拿了一瓶礦泉水,咕嘟嘟的灌了起來。
張引疑惑道白天這小子又在搞什麼么蛾子?左等右等不是辦法,還是等把他抬下場再說吧。
由於白天一點力氣都不用,整個身子癱在地下,油膩隊醫和隊醫二號搬了幾次才把白天搬上擔架。可沒走兩步,白天便從擔架上軲轆了下來,又是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兩名隊醫急的滿頭大汗,三把兩把的再次把白天抬上擔架。就這樣,短短二十多米的距離,白天從擔架上掉下來三次,每一次掉下來都讓現場觀眾身體一哆嗦,感到一疼,這可是真摔啊!
蕭雨晴這時也不管不顧了,對號都懶得畫了,在試捲上直接劃一條斜槓,聽著王濤的解說,每聽到白天摔下來一次便多劃一道。事後發卷後無名氏同學偷偷的在牆角裡抹著眼淚。
剛到場邊,張引便迎上來,把白天從擔架上扶起後忙小聲問道:“白天,白天?有沒有事?怎麼回事?”
白天突然兩眼放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張引,小聲道:“張導,快照我說的去做!”說完看到主裁已經來到身邊,便又歪著頭,眼皮耷拉了下去,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張引一愣,眼珠滴溜溜一轉,便把馬東波和王剛喊過來。
“張教練,請問是否換人?”無名主裁和第四官員問道。
張引斜眼看了看白天,思考了一下,道:“不換!”
“什麼?”無名主裁一愣,挖了挖耳朵,哨兒今個也沒錯放在耳朵眼兒裡呀!是不是聽錯了?便又問了一遍:“張教練你說什麼?”
這時王剛和馬東波已然來到張引身邊,張引略微一咳嗽,便道:“東波,你和王剛換衣服。”
“什麼?”王剛和馬東波也一愣。什麼情況?換衣服?
馬東波聽到這裡一臉委屈道:“教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