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五分鐘過去，沈如珏從放聲大哭變成了小聲抽噎，十多年的壓抑一朝暴發，她已經算調節的很快了。
也就是柳尋還穿的水下作戰服，不然衣服恐怕要被淚水浸透。
“喝點水，補充彈藥，爭取再哭一會！”柳尋用秘術喚出黑色虛影，拿起水壺倒了杯溫水，遞向沈如珏。
這麼便利的嗎？？？
系統大爺可能怎麼也想不到，教給柳尋的魔切秘術，會被用來給人倒水！
“你閉嘴！”沈如珏破涕為笑，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之上，“再說不正經的話，我就把鼻涕擤你衣服上。”
柳尋只得乖乖閉上嘴，鼻涕要是幹在衣服上，容易引起誤會。
另一邊，杜康細細打量著柳尋身後的虛影，伸出手臂暗能纏繞而上，化作銀色龍爪，抓了過去。
柳尋也能感受到杜康沒什麼惡意，只是單純好奇，便讓黑色虛影一巴掌拍開那龍爪。
“幹什麼玩意，動手動腳的！”
“……”
杜康絕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僵硬，怎麼說的自己好像在耍流氓一樣，倆大老爺們的？
講道理，杜康這模樣，對人耍流氓還不知道誰吃虧呢，就是這麼離譜。
“咳咳，那個，你這秘術是羅…大師同款嗎，感覺很像但又不太一樣。”柳尋發現自己可能是飄了，差點脫口而出羅正二字。
“他是羅正徒弟，當然一樣了。”沈如珏抽出一張紙，就算是武者，她這個鼻涕也快控住不住了，隨後繼續解釋起來。
“多少有差異也很正常，現成的秘術，不可能完全契合自己，跟著前人的路走，永遠也無法超越前人。
想要進一步突破，針對自己的特性，調整改進秘術是必經之路。
像你一樣自創也算是一條出路，不過相當困難就是了，畢竟你只能自起高樓。”
大概是哭了很久的原因，沈如珏的聲音多少有些沙啞，拿起柳尋給她倒的水喝了下去。
“兩位，也該說正事了，我今天還要回華夏一趟的。”杜康輕咳一聲，強行拉回了主題。
“你說。”沈如珏直接替柳尋開口，她來的本以，就是為了防止杜康逼迫柳尋做他不願意的事情。
柳尋一攤手，“你說就行，我又不會捂著耳朵。”
“其實，也是關於你的秘術，我想請求你將這門秘術上交給國家。”
從言語中，能夠看得出杜康已經將姿態放的很低了。
柳尋用手指篤篤的點著茶几，思考起來，交給華夏他肯定是願意的，但他更想的還是直接公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杜康沒有催促，耐心的等待著。
“我還是想公開，不過我會額外向咱們國家提供我個人的修煉經驗，相信我，這門秘術不是那麼好練的，”
“……”
“你想好了嗎，公開秘術，你除了名聲，不，甚至可能連名聲都得不到。”
“我本來就沒什麼想要的東西，就算有，我也可以自己爭取……”
柳尋搖頭嘆息了一聲，目光放空，“我只是覺得，無數英雄前輩拋頭顱灑熱血，才和蠻獸打下了均衡之勢，不是為了讓人類內鬥的。
我承認我從沒了解秘術的誕生史，只是聽鄭軍說過幾句。
但我覺得，如果當時沒有人願意公開秘術，人類大概還在一個角落，苟延殘喘吧。”
“時代變了……”杜康輕聲呢喃。
“但我沒變。”
